“少爷,查到了,方言早父亲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当时就在江乐所在的医院抢救住院。”
徐迟心中浮现一股强烈的不适,他好像有什么事,错的离谱。
“他爸什么时候出的事?”
陆淮报了时间,徐迟心口一窒。
那天方言早说,“不等你了。”
“江乐做了什么?”接下来的真相很残忍,但他必须亲自确认。
“江乐让重伤醒来的方令情绪过激,窒息身亡,而你……”陆淮顿了顿才道,“而你替他抹了这件事。”
耳朵里“嗡”的一声,怪不得方言早问他,替江乐做了什么……
徐迟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陆淮最后一句钻了出来,“据我所知,蓝婷也有参与其中。”
方言早失血过多所幸未伤及要害,加上江乐上前他下意识退了半步,刀子扎得不深。
徐迟呆呆坐在病床前,半晌把脸埋进方言早没有输液那只手的手掌心,眼底的温热全倒了出来。
“小四眼,为什么不说,你想难受死我对吧,你成功了啊,我现在恨不得以死谢罪。”
过去三天了,方言早还是没醒过来,徐迟的精神临近崩坏,揪着主治医生的领子拖行到病床前。
“你他妈不是说没伤到要害,麻药过了就能醒,这他妈几天了,他为什么还躺在那一动不动!”
主治医生满头大汗,迫不得已道出实情,“这和患者自身有关,他在抗拒醒来,换句话说就是患者没有求生意识……”
徐迟瞳孔一缩,反手把医生掼摔到墙上,一字一顿道,“我去你妈的,他要是断了气,你们整个医院都要陪葬。”
不走运的不止医生一个,医生前脚爬出去,又有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找晦气。
“请问这是方言早方先生的病房吗,我是保险公司的,方先生在我们公司购买了意外保险,如果确定他过世了我们就能把险金发放到受益人手中了。”
徐迟生生把叼着的烟头嚼烂了,语若寒冰,“你刚说他什么?”
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有些退缩,但职责所在,鼓起勇气道,“我们是来确定方先生是否已经过世的。”
徐迟抄起方木凳砸了出去,工作人员躲闪不及鼻梁骨都被砸塌了。
“滚,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全身的洞缝起来。”
目睹了医生和工作人员的惨烈下场后,江一白搓了搓手臂,忽然有点不敢进去了。
“那个,迟哥……”江一白站在门口,不敢轻易踏入那道门。“江乐拉到医院已经快没气了,医生硬是抢救过来了,我保证把他养得好好的送来给你虐,还有就是,我想问问言早怎样了?”
徐迟抚了抚方言早毫无血色的脸,目光柔和,刚才发火的人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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