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等电梯下楼,驱车杀向N城。
这次是他估算错误了,没想到方言早会去投奔个仅有几面之缘的易经年。
他到N城时刚到下午,自然不会傻到去酒吧找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那栋小楼,敲门动静大得像砸门。
门内,陆桀熬着的汤正到火候,公司来了电话,方言早自告奋勇接手后续工作,给汤加盐。
易经年懒懒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到敲门也不想动,扯着嗓子喊陆桀。
陆桀去了楼上书房接电话没听到,方言早握着汤勺走出来,“怎么了?”
易经年游戏正打得兴起,头也不抬道,“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我走不开。”
方言早应声去开门,门一开两人同时一愣,那么快找来,还以为能瞒久点的。
徐迟只看了眼他手中的汤勺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眸底的火光能把小楼燎了。
扣着方言早手腕往里走,噼里啪啦一通怼。“你们缺不缺德,他还受着伤你们就让他给你们洗衣做饭当保姆?”
易经年被怼得手指都忘了动,操纵的人物瞬间被秒,死了个透。
“徐迟!”方言早喝了一句,自己在这每天吃好的喝好的,小日子美滋滋的,徐迟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人家他肯定看不过眼。
“喊什么喊,就有能耐跟我横,方言早,你说你跑就跑吧,能不能有点出息,住个五星级酒店,吃饭都有人服侍那种,合着你跑出来就为了给人当奴隶的?”
徐迟能不火吧,在家都没舍得让他下厨,到了别人家里像根草似的任劳任怨。
这种念头越跑越远,徐迟瞬间脑补了一出小四眼受难记,心疼得后槽牙都磨平了。
陆桀接完电话拿着医药箱从楼上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易小年,别玩了,给方言早换药。”
一到楼梯口就发现楼下僵持的三人,眸色沉了沉,正主终于来了啊,睡客房都睡得他没脾气了。
易经年呆呆看向陆桀,指了指徐迟,又点了点自己,“他说我们欺负小方方。”
陆桀下楼将医药箱搁在一边,顺水推舟道,“我们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让徐少带他回去吧。”
这事他私下不止一次提,易经年每次都一口回绝并威胁他,要是敢把徐迟招来,就把他扫地出门。
于是陆桀从照顾一个变成料理两个,方言早身上的伤每天都要记得提醒易经年给他换药,药是易经年特意交代他找的特效药,拆了线后一抹恢复得很快,所以昨晚两只才有精力去酒吧闹腾了一下。
现在人不是他招来的,人要带走方言早也不关他的事。
易经年没理他,无声看着方言早,要走要留你决定。
方言早紧了紧手中的勺子,虽然当电灯泡有点不道德,但他还不想那么快跟徐迟回去。
“看在我晚上给你暖床的份上,我能在你这多呆几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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