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早沉默,本以为他会不靠谱的重新求次婚,打发他的话都想好了,他却提的是另一件事。
“江乐的事,你是不是想着回不来就不回来了。”
“也没有……只是随缘吧,天要亡我,我也没办法。”方言早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
徐迟一针见血的拆穿,“你撒慌,你连意外保险都买了,受益人签的我的名字,赔偿金额刚好是你欠的数目。”
方言早斟酌着开口,“保险……就是买份心安而已,没有特殊意义,天灾人祸谁也预不准。”
“方言早,别再执着那点钱了,我的命都是你的,何况那点钱。”
话已至此,徐迟干脆挑明,让方言早明白他的态度。
风吹过,卷走徐迟的一声叹息,“你也不必像前段时间那样听话。”
“听话点不好么,你以前不总说我总有意无意和你唱反调。”
“如果你听话是别有目的的隐忍,我宁愿你一辈子跟我闹。”
“哼,你现在是这样说,我要是真恃宠而骄,指不定哪天就被你丢出门了。”方言早眼中染笑,偏过头不让徐迟捕捉到。
“不可能的,我把自己丢出门都不会丢你。”
“希望如此。”
两人走出墓园没有回首,方言早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执念也随着徐迟那一跪化为乌有。
“方言早。”
“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觉得顺耳。”
“方言早。”
方言早以为他又是叫着玩,没应声。
徐迟又叫了几次,“你怎么不理人?”
“你不是叫着玩的吗?”
“这回是有事跟你说。”
下山有段路崎岖不平,路面铺满碎石,徐迟松开相牵的手改为搂着方言早的腰,护他走得平稳。
方言早空下的手便握着他的一片衣角,闻言抬眸看他。
“什么事啊?”
徐迟酝酿了几秒,脱口而出,“跟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