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平静的神情惹得俞还更加懊恼,忽然迫切想遮住脸,掩盖狼狈。
俞还讲话的时候都没发现,他和冯究望挨得这样近,讲到自己的小时候,无关紧要的一些事,冯究望都没有打断,反而侧着头静静听他讲。
他又想叹气,心里盘算自从遇到冯究望自己到底掉了多少头发减了多少寿命。
“劈腿了难道还可以原谅吗?”俞还轻声说,更像是喃喃自语。
这是个过于愚蠢的问题。
成年人的法则不允许他和其他任意一个人这么讲话。
“当然不可以。”冯究望回答了他,非常轻易地,“劈腿会遭雷劈的。”
他知道冯究望只是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上学期间俞还身边有不少男女是开放性关系,同时和两三个人牵手接吻上床都是家常便饭。
俞还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里有“纤细漂亮”这类的字眼,因为办事效率高,做什么仿佛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在一些人的口中他成为情场老手。
每当他开口解释,那些人都会用不可思议地眼光打量他。
“你是说笑的吧?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他们总爱给人打上标签呢?
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标签贴在了他身上。
李淮青曾经还疑惑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连未来的规划都不清楚。
俞还是真的很迷茫。
他并不是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不是别人擅自想象中的那个人,更不喜欢别人强加到他头上的期许。
他是亿万人中的其中之一,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甚至比旁人更加迷惘也更小心翼翼。
飞蛾振翅高飞冲向炙热明亮的灯光,就这样以可笑的方式死在一个有风无名的晚上。
蜂蜜水可以入口了,冯究望尝到里面的甜味,“俞还,我不喜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