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究望瞥了吴浩非一眼,“你怎么想到晚上出去?”
“哎现在哥和你不同,哥是单身,寂寞、躁郁、需要发泄!”吴浩非说得头头是道。
冯究望:“噢。”
“怎么样?要不要舍命陪君子?”吴浩非朝他挤眉弄眼。
“不。”冯究望说。
俞还似乎很不喜欢酒吧夜店这类的场所,每次提到都会把眉头皱起来,像捏出来的包子一样褶皱着生气。
冯究望还不想人走的第一天就惹事。
吴浩非说:“没想到你还怕老婆。”
冯究望“唔”了一声,这个词他倒是蛮喜欢听。
结果晚上吴浩非出去了,听其他舍友说是卫洋带着去的,冯究望听到人名皱了眉,那可就不是单纯喝酒那么简单了。
将近十二点钟他难得有良心给吴浩非发消息:[你人还在没?]
吴浩非:[你这不是废话吗!在卡座坐着呢,他们都上舞池了我不会蹦就在这儿干坐着。你要来吗?]
冯究望:[不。]
吴浩非:[也是,你现在有了对象是该收收心了。]
冯究望回给他一个句号,意思差不多是:聊天结束,别回了。
过一会儿吴浩非发来两条长达60秒的语音,冯究望沉默了,犹豫之下还是点开。
开头是嘈杂的音乐声,而后音乐声小了。
“哎老幺,我跟你说实话,刚开学那会咱宿舍仨人都不怎么和你说得来话,我要不是宿舍长,我也不和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说呢,人不坏,让带饭也给带饭让答到也给说到,聊天啥的都没问题,但就是让人觉得相处起来难,难在哪呢?好像不管对你多好,你都不领情,都只能那样了,熟不起来,做不成朋友。
“后来是因为一件事对你有改观,你这么没心肺的应该都不记得了。特别小一件事,是有天我胃疼,疼到起不来压根去不了医务室,吃了止疼不管用,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人家医生直接给揪来了,牛批啊兄弟。我当时就觉得你也不是不领情,只是表达起来有问题,还非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欠揍……明明是我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心思却是最深的。”
吴浩非说话说得不利索,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