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究望用手背贴贴他的脸,俞还的脸颊比他的手还热。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不怕着凉?”
俞还头疼的要死,嗓子也疼,此刻不想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不出声,冯究望转头去倒水,倒完了转回身,发现俞还乖乖坐起来了,眼睛盯着他手里面的水。
这是渴了。
冯究望把水递过去,他双手捧住杯子喝水,喝的急了,水从嘴角流出来,往领子里面钻,但是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喉结滚动。
俞还喝完水抬起头,眼睛亮亮瞅着他,意思是他怎么过来了。
冯究望把他手里的水拿走,放到桌子上,“发消息你不回,有点不放心你。”
他这才说话:“我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冯究望仗着俞还现在反应慢,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不是吗?这不是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渴了不知道找水喝,想睡觉不知道找舒服的地方躺。”
俞还不爱听,撇开头去。
冯究望蹲下去半跪着捧住俞还的一边脸颊,“这是还没醒酒?”
“别碰我脸。”哑哑的,含糊的说辞。
冯究望说:“就碰。”
俞还眼皮抬一下往他脸上看一看,懒洋洋那股劲儿让人想把他撺巴撺巴揉进怀里。
“怎么喝那么多,你不是不爱去那种地方吗?”
冯究望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知道这是“必要”的交际。他家里做生意,冯琛以前常常应酬到半夜才回来,到家又是吐又是说醉话。
俞还是他见过最安静的醉鬼了。
“萧培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