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时急时缓,在不同人的不同心境上,分别竟是如此的大。
又过了两天,那个答应要回家的男人却迟迟不见人影。
这样的时针和分针的每一次挪动,似乎都是对等待之人的折磨。
安子兮一身米色针织长裙,长发如瀑。
睫毛又弯又长,在冬日的阳光里投下一片冰凉的阴影。
她静静地坐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
终于在某时某刻,找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那个“未知”——
这个通讯名称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飘渺难以捉摸。
反正她好像慢慢地失去了去捉摸的力气。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的一条信息。
“什么时候回来?”
秒针滴滴答答。
睫下的阴影越变越浓。
过了快半个小时,专用电话才有反应——
一条新的信息弹跳而出。
“还有十小时登机。”
“好。”
其实,彼此都在等待一场未知的结果,因为一个电话里的约定。
地球的另一侧。
刚刚所说的十个小时已经在倒计时。
黑色肃穆的车队护送其中一台车中的重要人物到达机场。
夜色如墨般浓重。
到处灯火通明,人员耸动,一台香槟色的私人飞机正在静静等待。
引擎的轰鸣声提示着即将起飞的事实,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身材高挑直挺的男人在管家的服务下,迈步下了车。
他相貌俊美,眉眼却极为冷漠威严。
即使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扫视谁,全场全程的人员都不敢大声说话、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生怕惹了贵人不快。
福伯在他身后跟着,脚步很快,姿态恭敬,低声报告,“少爷,您所需要的报告已经分好类,准备好在机舱办公区的桌上。麦迪逊机长刚刚提示,我们的飞机还有二十六分钟就能起飞。与东京那边的视像会议将在起飞后四十分钟内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