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继续阴沉,没有下雨,风却很大,吹得树枝摇摇晃晃。
叶子落了一地。
一切风寒都被挡在了窗外。
屋子里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整个空间都暖融融的。
最近一段时间整天不见人的男人现在只要她不工作的时间,都在家里守着她。
“你这几天回到那边去住了?”在书房里,坐在沙发一边的梁易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沙发另一边的安子兮停下手中的书,放了个书签,合起放回桌面上,随口回答,“嗯,我爸爸妈妈来了。”
“怎么不和我说?下次带到这边住也可以,地方大些。”男人还在翻着一份公司工作报告。
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里的客房在另一栋楼里。不用麻烦了。”
停顿片刻,梁易才清清淡淡地开口,“威廉斯去市中心办事,看见你们在咖啡厅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这时,安子兮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这是在查岗还是在聊天?
时间上对得上,但还是确信只是威廉斯的碰巧看见。
咬咬下唇,说是Jacob总比穆非的好吧。
想了好几秒才说,“那间咖啡厅的老板是我的瑜伽老师。以前好像追过我——现在没有了。我爸爸妈妈之前知道了,这次非要去看看,”
“看看而已,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男人端坐在书房里的深驼皮沙发上,明明是坐着,却气势迫人,高高在上。
他向来高雅贵气,做不来一般人的夸张表情。
似乎不知道用什么面部肌肉去冷笑,也似乎不知道人类可以有这么复杂难懂的情绪。
勾起的一边唇角更显得阴沉危险。
“呵。不肯回家这里住,还带父母去见另外的男人——”
停了一秒,才笑着说:“怎么,安子兮你这是嫌弃我,嫌弃到连给你爸妈知道也不愿意?”
安子兮不敢点头说是,也不想昧着良心说不是,侧过脸不同他说话。
梁易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妥妥地就是“嫌弃”两字在脸上。
从来高傲的心不容人如此对待,气笑一声,“哼,什么眼光。”
不说还好,一说安子兮就气的要上头,转头回来瞪着他,“什么什么眼光?我看梁先生您才是。您说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和我这样耗着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