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毕竟在办晚宴,闻栖鹤一早就让家庭医生来了,以防不时之需,但谁知请了好几次家庭医生,最先用上的会是自己。
主卧里的布置风格同内院一样,富有中国风,然而时萤顾不上欣赏,满心满眼里都是闻栖鹤沾满鲜血的手。
“医生,他的手有没有事啊?以后生活上会有影响吗?”
“轻点轻点,医生,不然我来上药?”
时萤紧张的不行,生怕因着自己,耽误了闻栖鹤伤口的救治,“你傻不傻啊,都被刀子割伤了,还站在那看戏。”
“不疼了,看到你就不疼了。”
闻栖鹤轻声安慰着,用没受伤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时萤的发顶,心底有些心疼,当时时萤的情况太反常了,他有预感,上次在心理中心碰到时萤,她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引发反常的原因而去看心理医生。
“那么大一个口子,怎么会不疼呢,我再给你吹一吹。”
“拜托,不待你们俩这样的,包扎就包扎,批发狗粮干什么?”医生上完药,拿出纱布,瞪了眼两个人,满脸无奈,说罢,他把纱布直接塞到了时萤手里,“你包扎吧,省的我包的时候你心疼说我弄疼了你家的阿鹤。”
时萤被臊的脸红,可纱布倒不曾扔下,半蹲在闻栖鹤前面,看着上了药的伤口,有些为难,仰头对上闻栖鹤含笑的眸子后,别扭的说,“我第一次包扎,你、你觉得哪里不好就说出来,我重新包。”
“你包的都好看,喜欢的话,可以系个蝴蝶结。”闻栖鹤一晚上都在顺着时萤,不得不说,时萤前面的样子有吓到他,让他有种,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时萤的错觉。
时萤将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闻言,狐疑的看了眼闻栖鹤,“你不会自己想要蝴蝶结吧?哇,你的审美居然——唔。”
温热的唇轻轻贴上,一碰即离。
坐在床沿的闻栖鹤,依旧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眼角微挑,缠出缱绻的温柔,“胡说一次,就亲一下。”
时萤咬了咬唇,上面似乎仍然留着刚刚的温存,半晌,把纱布系出了蝴蝶结后,轻抿住唇,仰着头,眼巴巴的开了口,“阿鹤,我刚刚在心里胡说了一百次。”
晕黄色的灯光笼垂而下,映在茶色的眼瞳里,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到自己在里面的倒影。
闻栖鹤倏地哑然,低下头,在时萤额头和眼角亲了亲,时萤被亲的痒痒,身子酥软的往后仰,下一刻,腰肢就被结实的手臂揽住,整个人不受控的往前倒。
“你别闹。”时萤怕碰到闻栖鹤的伤口,两只手僵硬的搭在床沿不敢瞎摸,“伤口刚包扎好。”
说完,心中又庆幸医生出去了而且……很有先见之明的关上了门,不然被看到,自己真得羞死。
闻栖鹤不为所动,将时萤圈在自己怀里,往后一仰,直接带着时萤倒在了柔软的床上,二人一同陷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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