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萤:“……”
我就不该说那么一句话!
“大学的时候,和学妹玩了几周的赌车,看着看着就心痒痒——”
时萤说到一半,刺耳的刹车声在耳畔传来,惯性下,时萤的整个身子往前冲了冲,幸而有系安全带,而闻栖鹤同样伸出手臂横在时萤前面,让她不至于撞上东西。
“阿鹤,我们说好的,不生气。”
“你和谁说好的?”闻栖鹤收敛住表情,垂着眼皮那么看时萤,目光说凉不凉,口吻说重不重,“你大学玩赛车去了?你奔着好玩去的,还是奔着刺激,可能会丢命去的?”
时萤抿住唇,回答不了,两种答案都有,但比较偏向于第二个,两个人间的对峙让时萤不由想到小时候做错事被拎着训话的场景。
“萤萤,看着我。”
无奈又温和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拉扯着时萤生出的心虚愈演愈烈。
时萤深深的吸了口气,猛地抬头要承认错误,可当撞进那双漆黑包容的眼眸里时,全部的话都在唇齿前消失了。
里面和儿时见到的一样无奈,却不再有不赞同,反而有着愧疚?时萤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觉得愧疚两个字比较贴切。
闻栖鹤揽着时萤的肩,将人环在怀里,手臂内的柔软让他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人真实存在,而非在梦中。
“对不起,我当时说过会保护好你,可我失信了,而且离开了十年。”闻栖鹤嗓音低哑又压抑,一向平冷的声线蓦地有些颤,“幸好,我们重新遇见了,谢谢你,一直等着我,一直好好的等着我。”
在听到时萤大学去玩了赛车时,闻栖鹤的确生气,气时萤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可紧接着,浓浓的自责和懊悔,汹涌的充斥在胸腔里,让他恍惚间认为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属于幻想。
一个心思晦暗,封闭内心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重新寻到独属于自己的小太阳?
时萤呆了呆,伸手回抱住人,脸颊埋在温热坚实的胸膛里,声音被压的嗡嗡,生疏的笨拙的宽慰,“没事的,我们都好好的就行。”
拥抱了好一会儿,时萤突然从闻栖鹤的怀里抬头,微眯眼睛,“你甩开后面的车子时候,开的很有赛车的——唔。”
闻栖鹤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表面看着温柔,实则强势灼人,完全不同的气息在车内交缠,暧昧了几个度,时萤质问时的理智,正被慢慢的扯碎,慢慢的沉陷其中。
待平息后,时萤握拳不轻不重的敲了下闻栖鹤的肩膀,“滥用美色犯法的。”
“我在履行男朋友的义务,向甲方展现诚意。”闻栖鹤车子开的四平八稳,全然不见甩人时的疯速,“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和朋友做个笔录,看看谁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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