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月读她决不允许自己带领下的宇智波,在未来堕落成这个样子,沉迷甜食的宇智波和千手有什么区别。
由于宇智波止水这个反面教材,成为族长无数次犹豫怀疑之时,总能让她数次重燃斗志。
斑子牵着黑发卷毛走到店内,小院静悄悄,一路上或有三三两两蝉鸣。
“森手柏间前辈呢?”止水好奇道。
斑子他俩回来路上遇到两名找森手柏间的忍者,忍者交予卷轴后离开,等到把货物搬到家,森手柏间就急急忙忙出门了,也许是任务之类。
斑子对这个毫无兴趣,“出门办事去了。”
止水叹了口气:“这样啊。”
难得诱拐后辈来拜访一下传说中的初代目,结果人不在。
止水懒洋洋跟着斑子,果然在店里看到了乖巧等待的鼬,十三岁的小忍者黑发黑瞳,板着一张脸,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
“所以我是等了好久看你没在,才到后面去找你的。”止水解释前因后果。
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止水前辈让他到店里等着,之后马上溜走去爬墙了,看爬墙的动作,似乎是个惯犯,鉴于前辈每次带来的甜品很不错,鼬懂事的默不作声。
说起来方才她在后院做事,可能确实没有听到。
斑子别过脸,注意到座位上一只小小的宇智波,肤白眼大,头发软趴趴扎成一束小辫垂在脑后,两道浅浅泪沟显得少年老成。
“止水君,这位是?”
“哦,我的后辈,宇智波鼬。”止水介绍道,“鼬,这是斑子老板。”
鼬站起认真弯腰问好,小宇智波极具风范的举动,让斑子大为欣赏,看到没这才是她心目中后辈的形象,知节知礼,进退有度。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一个是隶属于根部,一个效命于暗部,虽处于不同部门,但两人都收到了监视内轮斑子的任务,在鼬看来所谓的监视任务应该是隐匿身法,潜伏暗处,观察对方一举一动汇报上级,正如他前几日所为一般,而不是——
“老板老板,今天有羊羹吗?”
确实现在可以说是执行任务,可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忍者不该是藏形匿影,隐迹潜形,这副老大爷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斑子翻了一下小冰柜,“还有一些,鼬呢,你要吃点什么?”
止水趴在木桌上,狠狠揉了一把鼬软乎乎的发顶,“前几次给你带的丸子都是老板做的,很不错吧,要来点么。”
原来之前的丸子都是这个女人做的吗?
鼬眯起眼睛思考,可耻的犹豫了,他现在是很想离开去做任务,可要是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止水前辈叫住,自己既然答应前辈出来就不能失约,在这里顺着止水前辈吧,顺便一提,他并不是特别想吃丸子,也不是因为听到有丸子吃才决定留下的。
黑短卷毛坐没坐样,黑长直毛矜持有度,两个宇智波立刻在她心目中高低立判,斑子更加满意了,果然黑长直才是合格的宇智波。
羊羹放至常温,而储存好的生丸子只需要煮熟便可以食用,都是十分简单的料理,朴素的甜品放在木碟中,根据人喜好,添加零零碎碎的辅料,斑子不清楚鼬的口味,干脆抹茶、黄豆、糖霜粉都上了一小份。
小宇智波脸颊鼓动,一口一口认真吃着丸子,而如果忽视宇智波止水碟子里甜到发苦的糖霜,他的吃相姑且也可以称得上斯文有礼。
“我记得老板你刚进木叶时,是做老师的吧。”止水支起脸颊回忆,“怎么后来开店了。”
“开店的话,时间比较宽裕,受不了朝五晚九。”斑子撇嘴,她在那边已经忙的快要升天,要是在这里还工作,和千手扉间有什么两样。
“老板之前开过店吗,料理真的很棒。”其实不止甜品,偶尔几次蹭晚饭的机会,止水发现斑子几乎样样精通。
“也许?”斑子不确定的道,没来木叶之前她一直是以旅人的身份行走各国,开店也是突发奇想兴趣使然,可是隐隐中感觉以前自己似乎做过这行。
酒足饭饱。
止水想起今天找老板的目的,他从怀中取出一把贴满奇异符号造型奇异的苦无,递给斑子。
苦无从头到尾被符纸包裹,纸张边缘泛黄,已经有一定年头了。
“这是什么?”
止水笑了笑,也不解释,“请老板务必贴身保管,我不能说明因由,但有这个东西在,对老板来说会好一些。”
斑子皱眉,“这个怎么用。”
止水捏起符文一角示意,“把上面的符咒都撕下来,握紧苦无就可以了。”
斑子沉默良久,心底了然,恐怕是因为鸣人。
细节不难发现,斑子平民身份,所知所见有限,但收养鸣人后,身边多出的忍者气息还是辨认得出,目标不可能是自己,那就只有鸣人了,这种监视实际上也是一种保护,索性感知减弱,只要暗处监视的忍者隐匿生息,不打扰她正常生活,斑子几乎无所谓。
她的案底清白,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忍者也不会过分窥探隐私,权当家里多了便宜护卫,斑子是一直这样想的,直到遇见了宇智波止水——这个一边工作一边偷吃她甜点的人才。
战斗结束后,暗部井然有序进行收尾工作,三代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叫他先回去休息,等到回过神,他已经鬼使神差的回到了斑子的小店,斑子.....不,斑给他留了把钥匙。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了往日昏黄安心的灯光,但他清楚每一样物品的位置。
挂在冰箱门上的小黑板,写下明天决定的菜谱,便签乱夹在笔记本中,是斑偶尔灵光一现记下的小说灵感,洗干净的衣服总是整整齐齐叠放在收纳柜中,从上往下依次是熏木香,桔梗香和橙香味。
一切都如此平凡入微,牙刷杯把手永远朝左,房檐下又多了几束风铃,不知什么时候起家里渐渐有了剃须刀,大一号的围裙,几个存放卷轴的小柜。
哎!
柱间垂下眼,想起他和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时候他不知道对方身份,只是看到那个在河边生闷气丢石头的身影,就忍不住上前搭话。
这种无法解释的吸引力,千手柱间始终捉摸不透。
如果继续下去,他想他和斑一定会是相交一生的朋友,他们彼此拥有共同目标,共同的价值观念,能够毫无保留信任着对方,芳草易见,知己难寻,世上还有什么是能比挚友更密不可分的呢?
结果还真有。
千手柱间右手毫无意识挠花了一整面墙壁,放任自己内心崩溃。
不管什么关系,他自始至终绝对没有想过“伴侣”这个选项!各种近义词也没有!
所以当看到好友出现在这个世界,好友一脸自然的在根忍面前承认身份,好友熟练抱起鸣人的姿势时......他彻底开始怀疑人生。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特别千手柱间仅剩的脑细胞还想起,他似乎,可能,好像,和好兄弟告白了,还是强吻了两下那种。
坦白从宽,最多半瘫。
千手柱间一步三回头走入那间病房,他决定了,不管如何都必须跟斑讲清楚,只要态度诚恳装的可怜一点,相信回去后死的不会太惨。
柱间敲了敲门,发现房门其实半掩着,压住声音支开一个小缝,探入脑袋。
“柏间?”斑子合上小说,嘴角微微抽搐,这人是小孩子吗,都这么大了,还做这种幼稚的动作。
男人悻悻缩回脖子,僵着身体,慢吞吞走了过去。
“....老板。”千手柱间坐在病床边上,垂着脑袋,视线直愣愣盯着地板,仿佛要把地面烧出一个洞。
斑子无奈的把手掌盖在千手柱间额头上,“你没生病呀,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柱间浑身一颤,握住那只纤细的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斑子挑眉,玩味打量起千手柱间,年轻忍者神色紧张,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惴惴不安,从进门到现在脸色乍红乍白,总而言之,青年正直而又青涩的表情还是十分让她满意的。
“我.....”一瞬间鼓起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该说些什么。
斑子当场被柱间笑出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谢谢你了。”
“诶?”
指了指身体,斑子说道:“你的医疗忍术十分出色,恢复的很好。”
“恩....”柱间觉得脸逐渐变烫,被挚友夸奖这种事....反正他从来没从斑的嘴里听到过。
斑会做什么?
应该一脚把他踹翻,然后说句多管闲事吧。
柱间悄悄窥视着斑子,窗边阳光下,夕色如金粉洒满了她的侧脸,眉眼顺服,连带着本该凌冽的眼角也柔和下来,这是他未曾在挚友身上见过的温暖与安静。
仿佛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不对!你要清醒一点啊,千手柱间!
不能一错再错了,斑是你的朋友,朋友啊有没有,这样想朋友,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