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却并没有理会韩道,而是自顾自的坐到了以染的旁边。
“染染,这是谁?不介绍一下?”
景墨文的手很自然的揽上了以染纤细的腰肢,殷红的薄唇微启,仿佛自己不是那个来打搅的,而坐在对面的韩道才是那个不识相的外人。
腰间微凉的触感让以染整个人抖了抖,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夜里的疯狂。
回忆泉水般涌上脑海,她抿了抿唇,在景墨文出现的这短短几分钟内,也已经足够她缓冲下来。
于是,唇角微勾,素白的小手捉住了景墨文的手,毫不留情的挪开,脸上却依然挂着微笑。
“这位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哦?不认识我?”景墨文眼眸危险的眯了眯。
装傻?
男人的脑袋向她脖颈间靠去,用不大不小,刚刚好在座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左腰侧的桃枝文身很美。”
“那是梅枝!”
以染闻言后下意识进行了反驳,随后,感受到了来自对面韩道越来越低的气压和身旁男人的戏谑笑容。
景墨文抬手,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了一只耳坠,以染望着那个耳坠,眼睛猛的睁大,望向景墨文的目光含了些惊恐。
完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莫家面临破产,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所以今天晚上来见韩道并不是真的想要让他退婚,而是想用欲擒故纵的方式来让韩道坚信,她是被冤枉的,照片里的那个和景墨文抱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她。
让真的变成假的,黑的变成白的,颠倒乾坤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可是这个景墨文,这时候来捣什么乱!
景墨文从以染的眸中看出了惊慌,随后非但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
他抬手,动作轻柔的撩起了以染垂在右耳侧的墨发。
于是,空空荡荡的右耳露了出来。
今天因为时间匆忙,莫昌国又非得让她戴耳坠,她放在莫家的耳坠就这一副,没办法,就用头发挡了挡。
却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一副耳坠害了她。
景墨文替以染戴上了耳坠,言语中带着些避重就轻的诱导抹黑。
“你落在我那的,现在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