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染喝了口粥,没有抬头,淡淡开口道:“当时我被蒙住了眼睛,没看见。”
景墨文不在的时候,以染总是会不时走神,她静静地看着太阳东升又西落,夜晚一次次地降临,月亮来了,月亮又去了,时间从指间悄悄地流淌而去,甚至看得到涌动的脉络,像是清澈的水。
在景墨文的公寓待了三天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崔小姐?”
以染扬了扬眉,说不惊讶是假的,景墨文的住址竟然被崔黎姬这缺心眼儿知道了,估计他知道了这事儿得抓狂。
崔黎姬笑着望了望屋里,道:“景墨文不在吧?我算准了时间来的。”
以染摇了摇头,“你有事吗?”
崔黎姬见以染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也没生气,依旧笑吟吟的。
她今天穿的比较朴素,脸上也没有化妆,带着一顶黑色渔夫帽和一副装饰的复古眼镜,似乎是刻意的低调。
“别这么警惕我啦,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顺路来提醒你一些事罢了。”
“你说。”
“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听说你现在在养病,不知道过几天能不能准时回到学校。这个暑假,你过得其实也很心累呢,是不是啊,小染老师?”
以染笑的温和,道:“公是公,私是私,这我还是分得清的,更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到学校。多谢崔小姐前来提醒,既然崔小姐是顺路,估计还有其他事,那我就不邀请崔小姐进屋了。”
崔黎姬勾着唇角,点头,“那再见了。”
话落,转身离去了。
景墨文从公司回到云木公馆的时候,发现莫以染已经离开了,只有桌上留了张字条。
——这些天多谢你了,还有那天我被绑架的事也谢谢你,我知道欠你的太多已无力偿还,我想你应该也用不上我什么,所以我只能说谢谢。
孩子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那个孩子,纵使没有莫语彤的那一脚,如果我检查出来,还是会打掉的。
别过,珍重。
景墨文看完字条的内容后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起身,将字条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坐在沙发上良久,最终,一脚踹在了茶几上。
“这该死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莫以染却并不知道景墨文已经愤怒的开始摔东西,她回了莫家,意料之中的,整个莫家大院充斥着颓废。
以染刚开门,就看见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的王舒瑜。
王舒瑜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了莫以染,脸色陡然变了。
她猛的一个箭步冲上来,扬起手就要打莫以染。
以染眉眼一厉,轻而易举的捉住了王舒瑜的手腕。
她憔悴了很多,脸色不复之前的红润,暗沉无比,深深的眼袋配着黑眼圈,以及眼角的细纹无一不在宣告着这个女人的年华已逝。
“莫以染!语彤呢?她上哪儿去了!”
面对几近癫狂的女人,以染面色平静,穿着高跟鞋的以染高出王舒瑜很多。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面色平静,眸色冷淡:“你这种反应,应该都已经有人告诉你事情经过了吧?再来揪着我要一个痛苦的答案,有意义吗?”
面对冷漠的莫以染,王舒瑜更加抓狂,她疯了似得想要打以染,但是以染却冷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推推倒在了地上。
“莫以染!我可是你妈!”王舒瑜气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