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初寒,湛蓝湛蓝的天空显得有几分凉薄沧寒之意,偶而会低低的划过几只鸟雀,叽叽咕咕的几声,碎了消亡般的沉寂。
高空的云端中,大些的鸟儿流箭一般穿云而过。俯瞰着芸芸众生,却也承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寂寥。
景墨文今日算是百忙之中抽身出来的。
景墨真打了电话过来,委屈吧啦的说自己在学校里打架,如果他不来就要被处分了。
景墨文觉得景墨真是故意的。
之前爸跟绍庄艺回来的时候他不犯事儿,偏偏这几天他们一走,带着向昕薇找仍在世界各处旅游的爷爷奶奶去的时候,他就打架了。
景墨文原本没想理会他,正准备挂电话,看着手中一个珠宝商客户资料的时候,他冷峻的唇角微微一牵,对着电话那头的景墨真道:“在学校等着。”
于是,景墨文起身,披上了暗红色的西装外套,走出门让花泉跟自己出去。
到了楼底下时,景墨文把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花泉身上。
花泉眸中划过一丝诡异的光亮,景墨文抽了抽唇角,面色却不变。
他微笑:“花泉,去奈顿把景墨真给我接到公司来。”
“阿真?”
花泉闻言一抖,心中替景小公子偷偷抹了把汗。
咽了咽口水,穿上景墨文的衣服就走了。
景墨文给他这件衣服,怕就是担心花泉去了景墨真赖账,不肯走。
这件衣服景墨文买回来之后平日里也穿了有好几次,景墨真记得住这件衣服,所以说,把这件衣服给花泉,等于是给了件黄马褂。
景墨真要是明知这是景墨文的意思还敢违抗皇命不走,那么景墨真就死了。
而景墨文今天之所以下来一趟,又不去学校处理景墨真的事情,怕是借了景墨真做借口翘班去看某个女人吧?
花泉背着景墨文用鼻孔冷冷的轻哼了一声,相当鄙视。
景墨文内衬是一件同色暗红偏黑的衬衫,脖颈间是一条墨色的领带。
如此一望,少了丝平日里的冷酷无情,带着些魅惑的暗红色配上此时男人眸中微微的深情与一丝笑意,倒是有几分流连风月场所的花花公子模样。
转身,开车去了一家珠宝店。
望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钻石,景墨文皱着眉思索。
如果硬要说莫以染跟齐和有什么相同点的话,那就是两个人喜好的东西差不多,都喜好古典玄乎的东西。
有时候走进莫以染家,总让景墨文恍惚间觉得齐和那厮也在这。
专门摆着各色佛珠和玉镯的柜子,单独摆放着旗袍跟古韵些服装的房间,以及摆放着各色香料的台面。
景墨文很少看见莫以染会佩戴钻石等物,若说是没钱买,景墨文不相信,原因也只能是没那么喜欢。
而之所以又会买,也不过是为了能在某些场合下佩戴罢了。
于是,景墨文原本走向钻石区域的脚又收了回来,转了方向去了玉石区。
中国四大名玉和田玉、独山玉、岫玉和蓝田玉,如今除了和田玉,另外三个皆已跌下神坛,没什么看头。
但是景墨文知道莫以染对蓝田玉也有一丝莫名的执着,因为他不止一次见过莫以染将姜花玉、缠丝玉、墨玉轮着佩戴。
不过姜花玉质地坚实温润,细腻圆融,也怪不得她喜欢。
“先生,您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