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们莫家怎么说也是大户,怎么就傍大款了?别人来傍染染差不多!”
莫老太听的不是太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散了一散。
“舒瑜,你出去买点吃的来。”
莫昌国瞪了眼王舒瑜。
因为怕莫老太受刺激,他便没把家里没落的事情说出来。
王舒瑜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出去了。
见到讨厌的女人离开,莫老太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准备什么时候把婚礼定下来?奶奶还等着抱曾孙呢。”
以染望着老太太眸中期盼的神情,微微垂了垂眸光,笑道:“我们这才没多久,等确定下来了您先看看也好。”
望着莫以染的神色,莫老太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叹了口气:“染染啊,你不想结婚。”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以染闻言,沉默了下来。
莫老太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责怪。
温柔的牵着莫以染的手,笑容中带着些感叹:“你们这一代人啊,就是活的太明白,所以注定了什么都得不到。像我们那一代人,糊里糊涂的结婚,糊里糊涂的工作,最后什么都有。”
“妈,你们那一代是为了国家而活,如果我们那么努力,后代却依旧不能为自己而活,我们才是真的愧对列祖列宗。”
一直冷着脸的莫昌国突然开口。
莫以染闻言,望向莫昌国的眸色中带了微微的诧异。
在她的映像中,莫昌国一直是一个趋炎附势,喜好溜须拍马、攀龙附凤的墙头草。
他明明想要利用自己来联姻,现在又说出这种看起来感人肺腑的话,是想让她感动?
可笑。
心中冷嘲,敛了敛眸光。
人心复杂,善恶皆在一念之间。
但是莫以染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个时候的莫昌国遭遇空前滑铁卢,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很正常。
若是这时候让他的公司重新崛起,他难道还会这么说吗?
又坐了会儿,以染便离开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奶奶期盼着她能早日成家。
景墨文希望早日与她走进婚姻殿堂。
只有莫以染,还在犹豫。
婚姻就像投资理财,你看中他的利息,他看中你的资本。
婚姻意味着束缚,她讨厌身上落下枷锁。
“哟,这不是景太太吗?哦不对,人家景总可还没有正式的说想要娶你,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女人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廊道中猛然响起。
莫以染闻言抬手,看见了双手空空的王舒瑜。
“你两手空空的回去,就不怕挨训?”
莫以染哂笑。
“他也就是在你们老母跟女儿的面前嚣张些,我给他留点面子罢了。他哪敢训我啊,惹毛了我,我一走了之,谁照顾他?”
王舒瑜双手环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王阿姨,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有种工作叫护工吗?”
“他现在这么落魄,哪来的钱请?”
“这不是有我吗?你要走就走,不拦着。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是请个护工的闲钱还是有的。”
王舒瑜瞥了莫以染一眼:“你能这么好心?”
“心血来潮,就当是救济金,做个善事。”
“你!”
王舒瑜气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