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气场这种东西,并非不可直视,但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跟力量,至少至少,你必须达到与之同样高度。
“没、没有了……”
王长义楞楞的,还没有经过脑子思考,就已经不自觉的回答道。
而当他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病房外。
花泉站在他的旁边,露着职业性的淡笑,疏离,却又完全挑不出错来。
“王二少爷,我们景先生近段时间脾气虽然好了不少,但也不代表没有。以染能用同窗友谊保你一回,保不了你第二回,王二少爷若是再像今天这般试图惹恼景先生,那么您日后走夜路可要当心了。”
王长义再次一惊。
随后又有些恼怒,一个小小助理,凭什么这么威胁他?
但是愤怒也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助理,他都惹不起。
景墨文刚才在电梯里都帮着花泉威胁白生烟了,而且关键的是白生烟还认怂了,那他一个小小的王长义,景墨文又怎会放在眼里?
一边哀怜着莫以染的同时,一边为自己的无用感到恼羞成怒。
最终,皆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长叹,转身走了。
病房内,景墨文已经淡漠着脸走到了以染的床前坐下。
“怎么又回来了?”
以染觉得有些尴尬,有些理亏,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
“白生烟被抗走的时候冲我喊的。”
景墨文声音淡漠,望着莫以染的眸色也甚是冷淡。
莫以染:“……”
良久,空气安静的可怕,以染甚至不敢直视景墨文的眼睛,瞥开了目光。
但是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那到阴冷的目光正冷冷的探视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似得。
终于,以染忍不住了,稳了稳呼吸,转过头,重新直视了男人的眸光,温柔了眉眼,软软的嗓音宛若蜜糖云糕般甜糯:“墨文,你生气了?”
“没有。”
景墨文回答。
“真的?”以染抬了抬眸光,望着景墨文的目光有些不信任。
景墨文没有回话,只淡淡的望着以染。
以染叹了口气,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正欲说什么,景墨文却突然反握住了女子柔软的小手,正视着女子清澈的眼眸,道:“染染,我相信你的眼光。没有担当、没有原则的男人,是入不了你眼的。”
景墨文并不是变着法儿的贬低别人在夸自己,他只是用了解莫以染的语气称述着事实。
莫以染这种女子,是不屑依靠男人的。
在生活中,莫以染基本上已经不需要男人了。
面包可以自己买,歹徒可以自己揍,又厚黑又有手段,无所不能。
爱情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味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不一定非得要势均力敌的爱情,至少,她的男人不可以拖累她。
她可以不用男人一定要有保护她的能力,但是她的男人不可以连保护她的心都没有。
染染啊,与他一样,自幼丧母,后母怀胎入门,日子定然也不好过。
从小也吃过不少苦,软弱于她而言,是致命的。
王长义那样的,配不上他家最好的染染。
景墨文仍旧望着女子,双眼清寂,目光交织中,浮现一丝隐匿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