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以染抬了抬眸,望向二楼。
空空如也。
以染皱了皱眉,眸色幽沉。
不该如此。
二楼,应该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是她想多了吗?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概是最近破事儿太多,有了被害妄想症吧。
除了景墨文的爱慕者,自己的情敌,她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要害她。
没有人这么闲,一天到晚的想着去害人。
是工作太少还是作业太少?
又不是清宫剧,各宫娘娘吃了睡,睡了吃,皇帝又不来,不算计算计人,这岂不是得憋疯了?
就算是袁诺,一天到晚被关在学校里,现在应该忙着毕业的事情,或者牢牢的抓住韩道这棵大树才是,没有功夫来嫉妒她了。
收了目光,以染晃了晃手里的香槟,黑色的面具与雪白的礼服相得益彰,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皆是旁人所模仿不得的独特风姿。
景墨文漆黑的眼眸在女子身上流转,无论如何看不腻这个女子。
容颜易逝,她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哪怕是设计最平凡,而又毫无装饰的白色礼服,穿在莫以染的身上,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姿韵。
忽而,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带着银色的半脸面具,描绘了精致的藤蔓图案。
明明已经是四月天,他却披了一件长及小腿的黑色大衣,胸针、徽章、戒指、耳钉一样不少,头发梳成了大背头,整个人给人一种尊贵又嚣张的,哗众取宠的感觉。
“这谁啊?穿的这么夸张,走秀场似得,拍写真吗?”
以染抿了口香槟,有些好笑的说道。
随后又眯了眯眸:“不过我喜欢,漂亮。”
景墨文瞥她一眼,淡淡开口:“言彬蔚。”
莫以染的香槟刚顺着舌尖滑至喉咙口,一听景墨文说是言彬蔚,一惊,猛的呛了一呛,脸都憋红了。
景墨文神色淡定,若无其事的伸出手拍了拍以染的的脊背。
触手骨瘦嶙峋之感,不由皱了皱眉:“又不是去当超模,这么瘦做什么?好歹也是平日里健身的人,你的审美病态了些。”
有女仆来给言彬蔚脱了大衣,言彬蔚视线在场上一扫,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望过去,一眼便认出了景墨文跟莫以染。
有些人,太过出众,仪容仪表、那种刻入骨髓的矜贵骄傲,以及常年锻炼才会有的身材,区区一张面具,又怎能将其遮掩?
男人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朝着二人走过去。
他的步伐缓慢,即便是以一种散漫的姿态,都散发出血气方刚的男儿气魄。
“最近有点小感冒,故而穿的厚实了些,莫小姐穿的单薄才咳成这样,景总,驭妻不严啊。”
言彬蔚淡笑着,声音不似往日里清明,微微有些沙哑。
如他所言,有些小感冒。
景墨文没理会言彬蔚,他懒得搭理白痴。
莫以染咳嗽也没工夫理会他。
言彬蔚见景墨文不搭理自己,觉得有失颜面,心中思索着找个什么事儿来刺激一下景墨文。
余光瞄见二人身旁甜品台上的一小碟吃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挑了挑眉。
又瞥了眼莫以染咳嗽的模样,似乎猜测出了什么,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
于是,冲着蛋糕伸出手。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