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他一直这样。
重新回到了会场,以染的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景墨文。
又扫了一圈,找到了正在跟一个穿酒红色性感礼服的女子正聊的开怀的言彬蔚。
以染抽了抽嘴角,走过去,冲着那酒红色礼服的女子一笑,然后又冲着言彬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可惜啊。”
以染似笑非笑,语气古怪。
言彬蔚抽了抽嘴角,冲酒红色礼服的女人歉意一笑,然后拉着以染就往边上走。
“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以染甩开言彬蔚的手。
言彬蔚的手被甩开,咬牙切齿的瞪着莫以染:“我才要问你,你想要干什么!”
以染瞥了他一眼,不屑的移开了目光:“心情不好,断你桃花运,我乐意。”
“什么桃花运?莫以染,说话要注意分寸。”
言彬蔚皱着眉。
以染心情不爽,这儿正好有个人可以出气,她也不客气,直白道:“那女人看你的眼睛都快看出花儿来了,我看你也乐呵呵的,阿烟最近心情可不好。”
“她心情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招惹她。”
以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多说什么:“以后在床上,多出力,少说话,也免得四处觊觎人。”
言彬蔚这狗东西死性不改,以前就喜欢四处留情,如今他跟白生烟在一起之后好了很多。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白生烟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耐不住寂寞呢?
体会出这一点,倒并不是说以染有多么的了解言彬蔚,而是因为莫以染了解白生烟。
什么样的人就吸引什么样的人。
虽然莫以染跟白生烟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十分客观的说,白生烟跟言彬蔚是同一类人,都不是收的住心的人。
前段日子言彬蔚求婚,白生烟没有答应,估计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白生烟怕两个人若是结婚,一但控制不住自己或者对方,那将会陷入一种怎样的尴尬境地?
莫以染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却被言彬蔚一把抓住了手腕。
“莫以染,不就是李姜沉在攀岩的时候受了点伤,景墨文打电话慰问了几句吗?你至于小心眼儿的把气往我身上撒吗?”
以染一愣,皱眉:“你什么意思?”
“少来,刚才景墨文才接的电话,别说你不知道。”
言彬蔚已经有些不耐烦。
以染看着言彬蔚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佯装平静:“他人呢?”
“出去打电话了吧。”
言彬蔚漫不经心的说道。
莫以染的心绪有些不稳,怒道:“顾好你自己吧!”
话落,疾步走了。
一边走,莫以染一边捂着不停起伏的胸口,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什么样的人,便吸引什么样的人。
白生烟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她放不下秦驭,景墨文放不下李姜沉。
远离了人群,以染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占线。
以染看了看时间,心中不平,这都打了多长时间了?
她跟秦驭多少年没见了,重逢后不也就随便讲了一会儿就分开了吗?
李姜沉伤的重你倒是去看她啊!打什么电话?
不知道病人要好好休息啊!
莫以染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出门,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廊道尽头看见了正在打电话的景墨文。
看着男人面目温和的模样,莫以染咬了咬牙,高跟鞋一脚踏碎了地面上灯的玻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