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刻,在远离了繁华市中心的一条种满了梧桐树,以及静立着距离很有规律感的复古路灯的静谧街道上,一辆低调却不失奢华的漆黑色豪车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而车内,刚取完衣服正开车往回走的霍保,开着开着觉得不对劲了。
后面的那几辆破车怎么老跟着他?
如果说在繁华的市区,有着共同的道路或许还有可能。
可是在这几辆小破车竟然一路尾随自己来了这条以出了名钞票焚烧炉的街道,这就有些诡异了。
抢劫?仇家?
霍保皱了皱眉。
不太可能吧,他可从没见过哪个阴暗分子这么猖狂、肆无忌惮的。
这里可是富人区,但凡出了点乱子,分分钟杀出来几批武警都有可能。
在这里下手,不是找死吗?
大概是因为今天怼莫以染那个人精结果非常轻易就赢得了胜利的原因,阿保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也因此而放松了往日里风吹草动就摸枪的警惕,没有太在乎后面的几辆破车。
也正是这份偶而的放松,让阿保陷入了接下来长达一整年的悔意。
当霍保终于意识到自己深陷危险时,他已经被包围了,并且完全没有一点空隙让他能够逃脱。
夜风森寒,车内阿保的脸色也顿时就阴冷了下来。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遇见需要需要他亲自动刀动枪的事,再加上今天只是出来替霍戮取件衣服,所以他也没有带刀枪之类的武器。
除了身上有一小柄因为喜爱而长年带着的古玩小匕首,再没有其他杀伤性的东西。
阿保蹙着眉下了车,冷冷的望着四周陆陆续续拿着长棍下车的黑衣人们,他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直接扛着枪下来的。
“各位,哪条道儿上的?”阿保带着些蔑笑讥诮的对着现场一群穿着黑色工装裤跟破牛仔的汉子们讽刺道。
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想要赢得一线生机,首先就是不能自乱阵脚,随后你得让对方镇定不住。
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激将法。
原以为这些一看就没什么水准的糙汉会迅速的被激怒,但是意外的,冷风“簌簌”过,糙汉们一言不发,只静静地注视着他。
阿保:“……”
难不成是他讽刺的太委婉了,这些人智商不够,听不出来?
然,就在阿保寻思着要不要干脆直接上前一巴掌扇过去挑衅时,对方一个特别壮的男人挤了挤小眼睛。
阿保抽了抽眼角,耳尖微动,听到了来自身后轻微的脚步响动声。
冷笑了一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而就在身后凌厉的铁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蓦然响起时,阿保冷冽的眼风一扫,侧身一躲,避开了那铁棍的偷袭。
随后胳膊肘迅速的向后一顶,耳边传来大汉痛苦的闷哼声。
阿保并没有因此就停手,而是迅速的趁着大汉因痛苦而分神时一拳打了过去,重重的挥在了大汉黝黑的面孔上。
阿保常年跟着霍戮混,那手劲儿可不是盖的,如果这大汉换成个普通人,恐怕是连牙都给打掉了。
一只手打过去的同时,阿保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扭住了大汉的手腕,“咔嚓”一声扭断了,再迅速的顺着他粗壮如同金箍棒的胳膊往上移,一个用力,给大汉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沉重的闷响,给了现场所有小瞧这个清瘦男子的大汉们当头一击。
清冷的寒风在众人间穿梭着,大汉们胡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