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
白生烟眸色哀恸,她舍不得酒。
酒也喝了,旧也叙了,莫以染看着刚才被甩在茶几上的请柬,长叹了口气,该干正事了。
“咳咳!”
莫以染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唇前轻咳了两声,然后拿起了茶几上的请柬递给了秦驭。
秦驭瞥了眼喜帖,笑:“如果你们不说今天是来送请柬的,看你们的穿着我还以为你们要请我去参加一场声泪俱下的葬礼。”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个女子清一色的一身黑,眸色戏谑。
莫以染没有回话,只是举着喜帖,静静地望着男人。
秦驭见莫以染没有回话,不再打趣二人,直起了身,从莫以染手上接过那看起来很高档的信封。
男人接过之后又陷回了沙发里,像一只敛眸息羽的苍鹰。
他看着火漆上面的“喜”字,扬了扬眉,侧首,冲着白生烟笑道:“从前的小姑娘长大了,要嫁人了啊,阿烟,言彬蔚要是知道你这个准新娘在几分钟前向我求婚,会不会气的休克。”
“秦驭,你搞错了,准新娘是我,不是阿烟。”
莫以染勾着唇笑道。
男人原本漫不经心的面容在听见莫以染的话后,笑容微微一僵。
而此时,他才终于注意到,莫以染手上的六爪钻戒。
随着女子的话落,男人的不接话,空气突然就寂静了下来。
白生烟审时度势很厉害,她识趣的又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莫以染站着,任由男人微眯着眼眸打量着自己,她并不畏惧男人微微有些阴厉的目光,直视着他。
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了以染。
他面色温和。
那双温煦和善的眼落在自己的身上,以染就只觉得毛骨悚然,当男人细细地拂过自己的脸,以染更觉得仿佛蛇一般的触感在自己的脸上扫过。
“小染,恭喜。”
良久,男人只是温和着语气说了这四个字。
随后,近在咫尺,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垂眸看着手上的请柬,淡笑一声,“红色炸弹,不出席就原地引爆,我会去的。”
男人话落,漫不经心的将请柬随手往茶几上一扔。
莫以染盯着男人半天,见他还是没什么大反应,终于还是泄气,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请柬送到了,期待你的到来,我跟阿烟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还在喝酒的白生烟就往门口走。
“等等。”
忽然,男人微沉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莫以染没有转身,只微微的偏了偏头,淡淡的问道。
“你们两个喝酒了,我让司机送你们。”
莫以染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也湮灭了。
“好。”
她漠然的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