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染拉起白生烟光滑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玉手,看着女子手指上那颗跟自己手上差不多大的钻戒,轻轻的抚摸着。
“嗯……就是上个礼拜在欧洲玩儿,哪个国家我也忘了。因为突然下了一场雨,就进一个餐厅避雨,顺便吃个饭,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还出了太阳,地上有一个心形的雨水,天上有彩虹,他突然跪下跟我求婚,当时也没有钻戒,就是一时兴起的,我觉得很奇妙,就答应了。”
白生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忆着。
她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
可以让白生烟这种厚脸皮到无坚不摧的女人都害羞起来,当时的现场一定不会像白生烟口中的这么轻描淡写。
“太浪漫了……”
莫以染抿着唇,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墨文。
新西兰五月带着湖水水汽的凉风中,景墨文抽了抽眼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莫以染这女人该不会要他重新求婚吧?
上回求婚他差点命都没了……
不过好在,莫以染还有点人性,看了景墨文一会儿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转过身挽上了白生烟的胳膊。
两个人一边往前面的一家小山坡里面的餐厅走去,一边聊着天。
讲着这小半个月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如果天天日复一日的上班,可能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
顶多就是遇上一些奇葩客户,或者公司危机,而且这种事儿好几个礼拜都未必能够遇上一次。
所以上班是很无聊的。
不过莫以染觉得白生烟应该不无聊,毕竟她钱赚得多……
不过,出来玩儿就不一样了。
全部都是新鲜事物。
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如果你足够勇敢,还可以去攀岩或者去雨林探险,如果在雨林里面碰上一个人,那么你很幸运,那一定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一定会是比你在酒会上或者舞会上认识的十个人都要有意思的多。
莫以染跟白生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情绪激动的聊过天了。
尤其是聊到原来两个人竟然在一个礼拜前的某座城市擦肩而过的时候更是心情澎湃。
景墨文跟言彬蔚两个男人默默地跟在后面,识相的不去打扰。
他们也不敢,因为他们相信,如果他们现在敢去冷着脸拉开两个人,那么这两个女人就会联起手来对付他们两个人。
“她们才是一对吧。”
言彬蔚叹了一口气,语气哀怨。
“你才发现吗?”
景墨文嘲讽的看了眼言彬蔚,“从第一回看见白生烟,我就觉得,这是个强劲的对手,比韩道之流有威胁性的多。”
“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你老婆就是那个受。”
言彬蔚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似得,很释然的模样,他慢悠悠的开口,刺激着心灵脆弱的景墨文。
果然,景墨文上钩了。
只见男人面色一变,黑了一黑。
言彬蔚觉得有意思,笑意深了深:“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刺激一下她们两个人。”
“什么办法?”
景墨文蹙着眉深度狐疑的望着身旁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并且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问那么多干什么?一瞬间的事,你干不干?保证刺激的你老婆接下来全程挽着你,再也不看我老婆一眼。”
言彬蔚挑着眉,“你可别说你不敢啊,我又不会那把枪出来毙了你。”
景墨文大概也是气过头了,竟然脑抽的就答应了。
言彬蔚英俊的面孔上泛起了颇为荡漾的涟漪。
景墨文眉心一蹙,后悔了。
他总觉得,没好事。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