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小时后,莫以染抵达了英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跟停留,她直接就坐车往查到的那个地址而去。
她得在婚礼前赶回去。
至于这几天,景墨文应该不会有时间来管自己,因为在走之前,莫以染请秦驭帮忙去给景墨文的工作使绊子。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秦驭向来挺喜欢干,也没问什么缘故,乐呵呵的就答应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现在景墨文正忙的焦头烂额。
就算景墨文有时间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自己,但是想来精力有限,也不能够见面了。
而且景墨文这种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性子,肯定也是默默地忍着,不会告诉莫以染,所以,莫以染到时候就象征性的说几句话,不要让景墨文察觉出异样来就可以了。
“自己的爱人都可以下得去手,小染,你太狠心了。”
当时秦驭虽没有多问什么,但也是哂笑着自己一句。
莫以染的回答自然从前一样的冷酷无情,无情的正中秦驭的心意。
“景墨文一直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莫以染记得当时说完这句话后,秦驭笑了好久,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看到秦驭的笑容,莫以染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只不过,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未必就全是这种想法。
她是冷漠没错。
冷漠跟善良都是人类的天性。
对于所厌恶的东西冷漠,对喜爱的东西善良。
冷漠跟善良并不建立在对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而是建立在自己本身的喜恶。
不管对方再如何的善良,你厌恶,他就该死。
不管对方再如何的混账,你心悦,他就有一千种活下去的理由。
对于景墨文,莫以染对他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种感情很理性罢了。
这种感情可以利用。
莫以染去了孙暮山在英国时就读的学校。
调查一个人,需得有这个人的档案袋。
一般情况下,这种档案袋都是保密的,但是有了权势之后,这种保密形同虚设。
莫以染没什么政治权利,她整个家族中也没出一个有军官势力的,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但是景墨文不是。
景墨文表面是混商道不错,但是他私底下有黑道势力,他那几个好兄弟,还有相爱相杀的对头,哪个没点黑道势力?
景墨文爹从前是政府的,爷爷奶奶是军人,这一家子,黑道白道通吃。
难不成莫以染蠢成这样,连能用的关系都不会用了?
随便动点关系,这事儿就解决了。
莫以染到达那所学校的时候,正好打了上课铃,学生们听到了,然后懒懒散散的进了教学楼。
一如资料上所写,是个野鸡大学。
学生们尊师重道的素养普遍没有深入骨髓。
但也有一部分学生急急忙忙的往教室赶得。
莫以染没化妆,穿的也十分低调不起眼。
一件白t恤,外面套一件宽松的水洗色牛仔外套,黑色的工装裤,还有一双驼色的短靴。
长发扎成了马尾,戴着一个白色的鸭舌帽。
黑色的双肩包被挂在一边的肩膀上,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看起来鼓鼓的。
普通学生的装扮,没有人会在意她。
莫以染将帽檐又往下压了一压,随后就往校区里面走去。
莫以染在路上拉了一个做保洁的老阿姨问句,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