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染来得早,到的时候才三点多。
景父带着他的宝贝疙瘩绍庄艺出去过七夕了,景墨真跟他几个小伙伴背着吉他骑着山地车去西藏净化灵魂、追寻自由去了,所以现在景家大院倒是颇为冷清。
景老爷子出去遛弯儿,估计跟哪个老伙计在下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还有几个长辈白日里还有些事儿,得到饭点才过来。
莫以染看见了景老太手里的相册,颇感兴趣:“墨文小时候?这我还真是没见过,我想他小时候应该也跟现在一样的严肃。”
“那染染这回可得失望了。”
戚白玉拢了拢披肩,和善一笑,带着些许狡黠。
“染染,墨文这孩子现在沉默寡言,估计没跟你讲过他从前的事儿吧?”
莫以染忙点头,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来,“别说提了,他现在都不是很爱拍照片,我上回偷拍了他一张,还跟我发脾气呢。”
发脾气确实是真的,但当时是因为景墨文跟莫以染打赌输了,被逼的穿了身女装,莫以染光明正大拍下来的。
跟莫以染怄气半天,然后莫以染给他煮了碗酒酿元宵就哄回来了。
“是吗?这孩子,越长大越小心眼儿。”戚白玉闻言后啧啧几声,随后转头望着景老太太,“老夫人,您也不去管管您那孙子。”
“怪不得他,就那性子。”景老太太叹了口气,冲着莫以染笑:“染染啊,以后别偷拍了,你哪时候想拍照了,跟奶奶讲,奶奶把那臭小子薅过来绑起来让你拍个够!”
莫以染:“……”
景墨文活着长这么大真是个奇迹啊……
“奶奶,墨文跟顾修他们几个从小就在一块儿玩吗?”
莫以染问。
景老太太走了过来,坐在了戚白玉跟莫以染的中间,笑:“是啊,染染,你别看现在墨文不苟言笑,他小时候啊,别提多可爱了。”
“还有我们家阿修,现在笑眯眯的,小时候却不太爱讲话,总是沉着一张小臭脸,稍微长大了一点儿啊还喜欢欺负人。最喜欢欺负的就是陈郁,陈郁那孩子吧,小时候白白嫩嫩、眼睛也大大的,跟个小女娃儿似得,阿修就总喜欢去拽拽他头发、拿小昆虫吓他。小陈一哭,阿修就笑,别提多逗了。”
戚白玉讲起过去的事儿,脸上浮起了温柔慈祥的笑容,仿佛回到了过去,又亲眼见证了这些事儿一样。
莫以染听着觉得十分有趣。
刚从乔原里那里听完陈郁是个暴虐狂,这会儿又来一个小时候跟小女娃儿似得,一惹就哭,真真是……有趣的人啊。
景老太翻开了相册,莫以染望过去。
“这个小男孩儿是谁?是墨文吗?”
莫以染指着相册上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跟黑色短裤小皮鞋,笑的一脸羞涩腼腆的小男孩儿说道。
小男孩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站在一棵大榕树下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木剑,长长的流苏垂到了地上。
而在大榕树的后面是一些很古风的建筑,还有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小孩子的背影。
而且这地方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不是墨文,这是崔家的大少爷,崔別君。”
景老太太说道。
“嗯?那墨文在哪儿?是后面那几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吗?”莫以染手指指向小男孩儿后面的几个孩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