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他的眼神,迷惑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喃着:“染染。”
唇齿间缱绻,像丝线缠绕着,寸寸收紧,能把人的心扼住。
莫以染脑子一时有些糊涂,随后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景墨文说,他什么都没有,是个前途堪忧的可怜人?穷的除了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莫以染想骂街,去你奶奶个熊!
景墨文这种身份的人,竟然说自己前途堪忧!
她疯了吧?听他在这里鬼扯!
莫以染猛的推开了景墨文,勃然大怒,“景墨文!你想干什么!你当我白痴啊?”
男人被推开,察觉到感情牌失效了,就恢复了正常。
殷红的唇角细雨斜风般轻柔一勾,笑望着莫以染,“染染,你嫁都嫁给我了,短短几个月就离婚,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刘贺当皇帝一个月就都没有就被贬为庶人了,我们夫妻还好几个月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更何况,我又没有逼着你分我分我财产,我都愿意净身出户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莫以染!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钱,是你这个人!”
“哦?不在乎钱?”莫以染诡谲一笑,“既然你不在乎钱,那你净身出户吧。”
景墨文:“……”
最终,两个人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景墨文不同意离婚,莫以染也没有办法。
她只能等着。
景墨文,好言好语你不乐意,那就别怪她无情。
如果她等来了那样一个可以将你一击毙命,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机会,那么她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十月底了。
这半个月,景墨文跟莫以染分房睡。
谁也不去搭理谁。
景墨文每天按时去公司上班,莫以染照旧,时不时的去一趟公司考察,没事儿的时候就出门约几个朋友吃吃饭听听音乐会。
哪怕是住在同一座楼中,两个人现在也很少能够碰到面了。
时常就是,景墨文出门上班,莫以染还没有起床。景墨文从公司回来了,莫以染还在外面玩,等莫以染深更半夜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景墨文已经入睡了。
哪怕偶尔遇见了,也是谁也不理谁,就当看不见对方。
冷战着,日复一日。
渐渐的,两个人似乎就这么习惯了把对方当做不存在。
然后,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的登门造访将二人这种诡异的状态给打破了。
“染姐姐!染姐姐你们在家吗?”
崔黎姬的嗓门一如既往的清亮,让人有醍醐灌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