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控诉。
莫以染听着，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秦驭，声音颤抖，“他说的是真的吗？虞娜……真的是你的人？”
“染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虞娜如果不是他东方驭的人，他凭什么现在来要人？染染你死心吧，虞娜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手下，东方驭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带这么多人来吗？”
白生烟见莫以染还在自我欺骗，脸都气黑了，她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肩膀，摇晃着她，似乎要把她给摇醒似得。
“染染，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你说在去跟韩道婚礼的路上碰见了秦驭，后来才知道是别人易容的。你说容貌可以化妆，那么动作跟习惯呢？除非是非常了解！”
“染染，虞娜如果不是跟秦驭朝夕相处，了解他的所有习性，怎么会模仿的那么像！连你的眼睛都欺骗了？”
景墨文跟白生烟连番的两轮轰炸让莫以染现在乱成浆糊，一时间竟只是楞楞的望着面前的白生烟，薄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呢？
曾经只是一厢情愿，可是她相信秦驭对她是好的。
可是现在忽然告诉她，秦驭一直都在害她……
她曾深爱的人……
“可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莫以染呢喃自语。
白生烟眼角一抽，“你脑子进水了吧？他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啊？你看看现在他的地位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意思？这跟他的地位有什么关系？”
莫以染这回是真的不明白了。
白生烟再一次的恨铁不成钢，“你觉得凭什么让一个人，把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当成亲女儿一样培养呢！”
“是你的容貌吸引了他，当年他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而去了美国。他把你培养的无比优秀，让你举手投足间都是对男人致命的吸引，然后给你一些让你误会的温暖，对他死心塌地。”
“染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调教？给一鞭子再给一颗糖，这是在驯兽啊！”
话说到这里，白生烟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因为曾经，她也是秦驭众多“兽”中的其中一员。
只是她脑子清醒，没有被秦驭的那些温言软语所欺骗。
“你回国后，差点嫁给韩道，他东方驭知道韩道没什么出息，所以才让虞娜在婚礼里从中作梗，好让当时看中你的景墨文有了机会攻陷你。”
“再后来，他突然的回归让你乱了心，让景墨文也慌了神。景墨文跟东方驭私下里做了交易你知道吗？东方驭要在短时间内让东方家乱套，并且要在东方家立下威信，景墨文的帮助必不可少。而秦驭交换的代价，是你。他给了景墨文承诺，会让你对他彻底死心。”
莫以染心中震颤，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心机，竟能深沉至此。
她僵硬的转头看向了秦驭，指望着秦驭能够做出一点反驳来。
可是，男人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面色平静，像一尊无欲无求的神。
眼眶忽然有些热，脸上有什么东西滑下来。
莫以染仰了仰头，把眼泪逼回眼眶，讽刺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哀莫大于心死。
“小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枕边人，这个自恃爱你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吗？”
秦驭突然开口，语气淡漠，带着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