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染弯了腰,手撑在桌面上,斜勾着一边唇角,眼角微微上扬,笑望着景墨文。
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嘴角泛着假笑,眼睛微微眯着,眸子里却是冰冷冷的一片,没有一点温度。
景墨文还没有开口说话,立马就有人把骰盅送到了莫以染的手上。
这手速,一看就是单身八百年……
景墨文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被暼的人只觉得像是有人将一桶毒蝎子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寒而栗,浑身发冷。
“怎么着,不敢来啊?怕输?”
见景墨文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盯着自己看,莫以染有些不耐烦。
景墨文不屑的一笑:“我景墨文从来没怕过什么,只是染染,等会儿你要是喝吐了,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面子我可以自己挣,轮不到你来放水。”
莫以染双手环胸,目光冷凝。
景墨文与莫以染对视良久,才终于冷冷开口,“把酒倒满。”
话音一落,身边的那一堆公子哥太子爷们全部拿酒瓶的拿酒瓶,倒酒的倒酒,起哄的起哄。
往日里见惯了景墨文宠着莫以染的样子,也知道景墨文为了莫以染戒烟戒酒,可是现在这种两个人正面刚的情况,他们还是头一回见着。
从前景墨文就不是爱来这种地方的人,偶尔来要不然就是应酬,要不然就是一个坐着喝酒,并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自从跟莫以染结婚之后,景墨文更是很少再露面。
如今,景墨文忽然又回归了酒池肉林,而且行事作风还突然就无所谓起来。
这让他们一群人都觉得惊讶。
心中也是属实佩服这位景太太。
当初把景墨文给拉出泥潭,现在又亲手把他给推回来。
“景墨文!喝啊,你不是喜欢喝,特别能喝吗!啊?”
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空瓶,景墨文跟莫以染输赢各占一半,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此时,景墨文输了一局给莫以染,只是他面前的酒杯却迟迟没有下肚,莫以染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景墨文冷哼一声,“我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是给你时间缓一缓,你要是喝晕了,我还得抱着你回去!”
“哦~”
景墨文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片不怀好意的唏嘘声。
“谁要你抱?老娘他妈今儿话撂下了,就算是爬回去!睡大马路,也不会让你景墨文碰老娘一根头发丝儿!嗝~”
面色熏红的以染打了个酒隔,一把夺过了景墨文手里的被子仰头又灌了一杯酒下肚。
胃里火辣辣的,喉咙更是如岩浆喷溅般的灼痛感。
可是再痛,又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痛呢?
可是放下酒杯的时候,她依然却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儿也没有似得。
她将酒杯扔在了一边,直接拿过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道:“景墨文,加个赌注吧。谁先喝完一瓶酒,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我拒绝。”
“拒绝无效。”
景墨文:“……”
“景墨文,都喝了这么多了,别怂啊!”莫以染挑着眉,笑的风情万种。
景墨文看着面前醉醺醺的女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按在沙发上堵住她的嘴,撕碎她的衣服,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求饶,再也说不出这些让他怒火冲天的话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闹了这么久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行啊,你要玩儿,我就陪你玩到底,就怕你输不起!”
景墨文这回也是当真狠了心,故意撇开了目光,装作看不见女子脖子上的绷带还有女子微红的眼眶。
是她故意在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