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把景墨文吓一跳,后来,反倒是让景墨文安下心来。
终于安稳的睡过去。
看着沉沉睡去的景墨文,齐和坐在床边,他疲倦过了头,已经没有困意了。
伸出手去,摸了摸床上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齐和觉得心中极不是滋味。
短短几日,景墨文竟消瘦成这样。
十五年前的事情,本来已经过去了,怎么会突然被人翻出来……
是谁?
景墨真跟莫以染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作妖?
到底想要干什么?
……
冬季的天亮的很慢。
天色朦朦胧胧的,冻手冻脚。
天台上的视野开阔,这栋楼很高,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冷冷的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像是一声声凄厉绝望的呼喊,透过这风声,似乎可以看到多年前这里令人心碎的景象。
莫以染裹着厚实的棉袄,手插在口袋里,脚边是一堆的烟蒂。
直到最后一根烟也燃尽,莫以染才恍惚的抬起来头,感受着冰寒刺骨的冷风。
她站起身,纤细的手抚摸着旁边一处凹下去的护栏网。
护栏网已经生锈了,细看,上面似乎还可以看到血迹。
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还能够看到也是怪事。
莫以染紧抿薄唇,捏紧了拳,将照片从包里拿了出来。
晨光熹微,远处的红日跳了出来,照片变得清晰,也更加的触目惊心。
一个小小的白净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刀,面色冰冷,而少年的脚下,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狗。
狗是藏獒,很大,比少年整个人都要大,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而少年所处的地方,正是莫以染现在所在的天台。
下一张照片,是少年劫持了一个成年男性,面色狠厉。
莫以染知道对方寄给自己这些照片想告诉自己什么。
景墨文从小就残忍。
莫以染将照片放了回去,拿出那个相机。
相机是跟照片一块儿寄过来的,但是莫以染还没有看。
她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段时长十分钟的录像。
莫以染点开,发现出现在镜头前的人很陌生,莫以染并不认识。
是一个极为苍老的人,大概八十多岁,很肥,脸上的皮肤松弛耸拉着,很多的老年斑,花白的头发掉的只剩下几撮。
老的看不出是男是女。
应该是男的,莫以染猜测。
他将镜头放稳,然后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很诡异。
莫以染眉头一蹙,对这个老人有些排斥。
老人笑完之后就转身往身后的床走去。
而这个时候,莫以染也才发现,床上竟赫然有一个赤裸的少年被床头床尾的铁链锁住了手脚!
看着这个场景,莫以染心中陡然一凉,她回想起了景墨文也曾这样对待过自己,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她预料,老人开始对面色惊恐的少年上下其手。
他爬上了床,庞大的身躯压在了少年单薄的身上,低头舔舐啃咬少年。
后面随着情绪高涨,老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竟将少年的胳膊咬出了血来!
随着少年一声凄厉的尖叫,莫以染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紧紧的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失声尖叫。
视屏中残忍的画面仍在继续,少年崩溃的哭喊声伴随着老人邪恶的笑声一声声的传进耳朵里,莫以染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