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被喂了药后睡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难受的厉害,口很渴。
“水……”
正在给景墨文换冰敷的以染听到声音,凑过去,“你说什么?”
她守了他一整夜,眼睛都没敢阖上,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景墨文又低声说了一次,以染还是听不清,俯身过去。
然,虚弱的男人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勾住了以染的脖子,“别走……”
紧贴着男人胸膛的以染心率有些紊乱,呼吸急促,“我不走,你快放开我,乖啊,撒手你……”
以染好不容易从景墨文的怀里挣脱,也终于听清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景墨文说了什么,便转身去给他倒水。
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正目光淡漠的望着自己。
晨光照在他硬挺的容颜上,镀着一层浅金色的微光,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醒了?”以染微楞,走过去,将水递到景墨文面前,“喏,喝吧。”
“喂我。”
哪怕病成这样,景墨文仍旧是霸道的不行,自以为是。
行行行,你病了你是大爷,等你病好了弄不死你!
以染忍住怒火,走过去把枕头竖起来,使得景墨文靠在床头。
景墨文喝了一口,眉头瞬间蹙起,“你想烫死我啊!”
以染被突然吼了一句,蹙眉,不跟生病的景墨文一般见识,收回了水自己喝了一口。
“温的啊,哪里烫?”
景墨文移开目光,“我不管,烫死了,你给我吹凉了。”
“我去给你换杯冷水。”
以染起身要走。
“你怎么能给病人喝冷水!你想我病更重是不是!”
“你他妈得寸进尺了是不是!”以染回头怒瞪着景墨文,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泼他身上。
“你凶我……”
男人蹙眉,郁闷的躺回了被窝,目光望着窗外的蓝天,语气哀愁,“想当年你生病的时候我是如何的温柔,真没想到,现在轮到我了,却落得如此下场,果然,就是只白眼儿狼。那年杏花微雨,终究是真心错付……”
谁跟你杏花微雨……
“好了好了,我不该凶你的。”
以染叹了口气,软下了态度。
回想起从前,景墨文确实对自己好的不行,也十分的有耐性。
现在就算是还了他的那些人情。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把水放凉,你等会儿喝,我去给你煮点粥。”
景墨文一听,黯淡的眼眸忽然一亮,“我不喝粥,我要吃芹菜肉的馄饨。”
“你发烧了你又尝不出味儿,吃什么馄饨?”
以染白了他一眼。
景墨文不理她,自顾自的说,“我还想吃蟹粉豆腐。”
以染走到床前,目光温柔的伸出手去摸了摸景墨文的俊脸,“乖,你不想。”
景墨文:“不,我想。”
“那就想着。”
景墨文:“……”
以染下楼,看见仆人们都开始在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