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作文,莫以染更来气了。
写的什么啊那是……
“莫彦笙!过来!”
莫以染冲着孩子吼了一声。
小彦抖了一抖,乖乖的过来了。
“把你的作文读一下。”
小彦闷闷的“哦”了一声,似乎不大情愿。
不过真正读的时候却又是雄邹邹气昂昂。
“题目,我的蚕宝宝。有天,老师给我们发了几条蚕宝宝,从老师给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有一点点恶心,现在它有一点点长大了,我觉得它越来越恶心。”
看着孩子从容不迫的读完,半点未觉得有何不妥的模样,莫以染便觉得小彦像极了景墨文。
不管面对什么事儿,都是自信的。
莫以染也着实是气不起来了,失笑,“人家孩子可都觉得蚕宝宝可爱呢,就算是心里觉得恶心,写作业的时候还是得意思意思的说几句可爱,你倒好,从头到尾都在嫌弃,那蚕宝宝的老师能高兴吗?”
小彦将本子随手一扔,跳到了沙发上,懒洋洋的躺着,哼了一声,“她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那个老女人给我发那么恶心的东西?”
听着孩子的言辞,莫以染却蹙了蹙眉。
这孩子以前跟着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种损人利己的话来,一直都是善良的。
顶多在性子上有些小傲慢,跟他父亲一样。
怎么会这样?
他去学校都学了些什么?
莫以染却暂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若无其事的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我讲习惯了法语,他们说我装腔作势,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但是他们说妈咪从来不来学校接我,说妈咪不要我了,还说妈咪的坏话,我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孩子,借着年幼无知的皮囊尽情作恶,这都是正常的。
莫以染并不觉得有什么,她小时候也这样,幼年的韩道就是她成长的受害者。
“那你受伤了吗?”
莫以染更关心这个。
“当然没有,就那些弱鸡也能伤的了我?”
说到这儿,小彦有些骄傲,激动的坐起身正要侃侃而谈自己的英勇事迹,结果刚说了一个字就对上了莫以染阴寒的目光。
恹恹的闭了嘴。
“别君,是不是有家长去学校讨说法了?昨天是你处理的吧,谢谢你。”
崔别君不在意的一笑,“小事。”
莫以染点了点头,转头望向了小彦,“最近你都和谁一起玩,跟谁学的这些粗话?”
莫以染是看出来了,这孩子铁定是被谁给带坏了。
以前在里昂的时候这孩子性子温顺,偶尔调皮,甚至还有些爱哭,现在性子刚毅不少,但是行为举止却也越来越没什么仪态了。
“没有……”
小彦转过了头,有些支支吾吾的。
“不说?”莫以染眯眸。
小彦一惊,看着莫以染这副模样,知道她是要发怒了,忙招,“是一个叫岁年的大哥哥,我跟他在跆拳道班认识的,他人很好,总是带着我玩儿。”
以染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