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要入秋七了,风愈发高远,暑气散去,微微的有了凉意。
人在夏日里那种慵懒的疲惫似乎也散去了。
机场——
莫以染正坐着候机,墨镜黑漆漆的,遮住了半边脸。
她穿一件白色的法式套装裙,看起来知性且优雅,懒懒的躺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颇为悠哉。
忽而,眼前猛的一道亮光。
原来是墨镜被人给摘走了。
以染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睛,望过去,只见罪魁祸首正从容不迫的将以染的墨镜往自己眼睛上戴。
“不错,合适我。”
顾修笑,话落就将墨镜插在了自己衬衫领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修年纪大了,追求舒适第一的缘故,最近的穿衣风格总有些花哨。
莫以染看着顾修松了三颗扣子的白色衬衫跟花裤子,还有他那件粉色西装外套,突然有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
她不认识这个怪大叔!
“你怎么在这儿?我可不觉得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莫以染勉强忍住把顾修的花裤子跟粉西装扒了扔马桶里冲掉的冲动,说道。
顾修单手插在裤兜里,扬眉,“或许是我们兄妹的心灵感应。”
“谁跟你有心灵感应?我登机了。”
莫以染从按摩椅上起身离开。
“染染,我们同一班机哦。”顾修指尖夹着张机票,得意的晃了一晃。
以染抽了抽嘴角,“是不是景墨文派你来监视我的?他人都走了还派个你来给我添堵,行为相当恶劣!”
然,顾修却“哦?”了一声,“墨文走了?他去哪儿了?”
“你少给我装。”莫以染不相信顾修不知道。
顾修只是望着莫以染,似乎真的不知道。
莫以染便道,“他跑南非去了,也没具体说干什么去。前两天刚走,怎么着,他谁也没说吗?”
顾修听后,狭长的眼眸中划过几分思量。
南非那地儿……
“不管他了。”
良久,顾修才笑道,“不过墨文一走,你就往东城跑,你干什么去?”
果然是跟着自己来的……
莫以染眯眸,不过却也不在意。
前些日子听冷冷随口提起顾修前些年跟人抢女人的事儿,她后来就去了解了一下,了解完之后就对顾修的经历颇为同情。
所以现在由于同情顾修的缘故,所以对他多有包容。
“阿烟不是又跟言彬蔚那混账东西混在一块儿了吗?阿烟她爹不满意言彬蔚这混账东西再当他的女婿,就反对二人来往。为了让阿烟移情别恋,给她介绍了一堆青年才俊。阿烟躲去东城也没法儿,现在让我过去给她挡桃花呢,说是只相信我。”
一边说着,两个人一边上了飞机。
莫以染坐下后,看着旁边跟着一块儿坐下的顾修,“靠”了一声,“你连我买的哪个座位都知道!”
顾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不过……”
正说着,一道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喂,这是我的座位。”
顾修头也没抬,话也是对着莫以染说的,“现在是我的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被顾修占了座位的干瘦男人愤愤不平,“你走开,我就要坐这里,我不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