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流苏小西装,黑色的皮质领子,肩膀处是十分精致的蓝色绣花,花纹古朴典雅。
面庞很白净,看起来像是城堡中养尊处优的王子。
他的眼睛仍然纯粹、善良。
只是,却沉稳了很多,主持人问话,他不再张口就来,而是稍稍思索,脑海中百转千回之后才微微一笑,用温和的嗓音缓缓道来。
听说,前些年有段日子,阿卿被黑的很惨,他时常陷入自我怀疑,陷入过抑郁风波。
但是好在,他挺过去了。
以染忽然觉得岁月如梭。
她突然想起来,莫卿十一二岁那年,自己回国过春节。到了家门前,手中还拖着行李箱。
门突然开了,不知寒冷的小小的少年探出来一个小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以染便走过去抓住孩子的后衣领,一把拎起了他,佯装严肃的问他要干什么去。
孩子看见她,很是惊喜,露出了比暖阳还要灿烂的笑容。
白色卫衣口,一只纯白的小猫探出了脑袋来,舔舔孩子的下巴,又转过头来看以染。
一大一小就那样睁着他们晶亮亮的眼眸,人畜无害的看着以染。
白猫幼崽糯糯的“喵”了一声。
小莫卿稚嫩的声音也软糯糯的,“它前两天受伤了,妈妈怕猫,我偷偷的养着它,可是妈妈好像有所察觉了……”
以染一直觉得,莫卿是很纯洁的孩子。
纯洁并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而是在知道了之后,仍然坚守的多。
阿卿带着一身纯真踏进娱乐圈的浑水,走进滚滚红尘,挂了一身伤痕,却仍旧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以染常常对此感到欣慰。
“景墨文在门外呢,你不去看看他?”
白生烟提醒。
“他?”
以染扬了扬眉,转身出去了。
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堆了几个箱子。
最上面的一个箱子上贴着张纸。
“染染,公司有事,先走了,记得拆箱子。”
景墨文的字。
“阿烟,这些箱子一直摆在门口吗?”
以染回头冲着室内的白生烟喊话问道。
白生烟一听,激动的小跑了过来,“刚才还没有呢,怎么,景墨文又给你送东西了?快搬进来拆开看看,如果是好吃的咱就把冷冷也拉过来一块儿分了!”
不过,白生烟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箱子里全是衣服鞋子。
而且都是很温柔的白色淡粉色羽绒服雪地靴等,实在不符合她白生烟霸道御姐的范儿。
“景墨文真是脑子秀逗了,他什么时候看你穿过这些臃肿的?又是派克服又是雪地靴的,干嘛,养北极熊啊?”
白生烟忍不住吐槽。
以染也觉得很奇怪。
“我一直穿的都是大衣、靴子、高跟鞋啊,他送我这么一堆我穿不到的,他哪根筋搭错了?”
白生烟听后,灵光一闪,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上周出差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景墨文,他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我说下雨了,你之前月子没坐好,关节炎又犯了,疼得厉害。”
白生烟拍了拍以染的肩膀,“他啊,就是知道你冬天要风度不要温度,怕你受折磨,这不,直接送到家门口。这一件件的,哪样低于五位数?不穿太浪费了,他这是心疼你呢。”
以染听后,薄唇微抿。
捏着羽绒服的手微紧,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