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弗兰斯特曝光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尴尬，结束后，查尔斯还想收拾碗筷，夏斯斯急忙抢过活，展开盈盈的笑意，“叔叔去看会电视吃水果吧，这些我来就好。”
查尔斯也没僵持，小泽跟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吃桑葚提前准备的水果。
凌落跟着夏斯斯走到厨房，夏斯斯想让他出去，他先开口，“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脸有不悦，语气泛酸。
夏斯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他们父子能早点和好，下颌比了下客厅头发半白了的男人，“趁现在还有机会，出去和他好好聊聊吧。”尽管小泽在他的旁边，仍掩盖不了他落寞的情绪。
人生无常，珍惜眼前，查尔斯能在弗兰斯特待二十多年定是有原因，而且这原因很可能还和凌落的母亲，云锦有关。
不过这话夏斯斯没说，她知道，就算她不说，凌落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要面子，放不下心中的恨。
将凌落赶出厨房，凌落双手插着口袋，走向沙发，定在旁边，看着查尔斯，想起曾经小时候短暂的相处时光，黑眸杂糅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确实老了，身体也没小时候抱着他时那样强壮英朗。
查尔斯察觉到头顶的视线，抬眸一望，正对凌落的黑眸，凌落不着痕迹的撇过脸，装作在看电视，口里却不自觉问道，“你背后的组织是fbi。”
不是疑问，是肯定。
桑葚见状，知道凌落一定是有话和查尔斯说，便找了个借口带走了小泽。
客厅只剩两人，查尔斯对于凌落的话也没意外，他那么聪明，往深一想，必然知道了。
“嗯”了声，他点头。
“为什么加入fbi？”凌落又问，声音很淡，淡到几乎要被电视中的新闻主播盖过。
查尔斯沉思了一会，似在回忆些什么，良久，他答，“为了你妈的人生，她父母包括她都是fbi成员，她说她的人生都给了fbi，我想帮她走完剩下的路。”
他的语气带着对过往浓浓的眷恋，凌落怔肿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心里埋藏多年的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年不认我？”
他母亲的人生？难道不包括他吗？
这样的控诉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家长告状一样，查尔斯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对不起。”
三个字瞬间将凌落刚燃起的情绪浇熄，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个问题有些好笑，他和顾秦同属fbi，若他真想认，早就让顾秦给自己暗示了，而自己呢？还在奢求什么，迟了二十多年的父爱吗？不必，真的不必！
语气冷了下来，凌落道，“你对不起的是她！”
查尔斯知道凌落口中的她指的是云锦，也知道凌落为何又变了神色。
“当时我的任务是长期潜伏在弗兰斯特戈尔身边，情况不允许，我知道你身处阎罗门，也知道你在黑道上的作为，但我没办法……”查尔斯极力在解释，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想和凌落化解矛盾，可能人一旦上了年纪，对亲情都会格外重视吧。
夏斯斯整理好厨房后，对于他们的对话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既然两人没谈崩，她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便走到楼上，将昨天带回来的行李收拾了一下。
不到一会儿时间，凌落就上来了，他从后面抱着她，一如既往的粘人，夏斯斯侧头，问，“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他的语气闷闷的，听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查尔斯的解释确确实实的触动了他的心，但他没办法以情况不允许就原谅他，所以当查尔斯以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只留了句，“凌明威也是你的儿子，你应该去问问他。”
闻言，查尔斯心念一动，脸色有些动容，他说的那个“也”，应该已经在心里承认了他是自己的儿子了吧，夏斯斯的眉眼闪过一丝心疼，转看个身，看着他，“没办法原谅他吗？”
“不知道。”从小在阎罗门长大的他，除了冷冰冰的器械和残酷的训练，其他的一无所有，凌落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么多，父亲，儿子，兄弟，朋友，还有，怀里这个愿陪他度过一生的女人。
“夏斯斯，现在这样好幸福。”凌落突然说道，没头没脑的话，夏斯斯也不急，抱着他，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背，勾出一抹笑，“会一直这样的，有我，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