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刑侦队队长的洪文斌为洪文清的事四处走动,最后这起案子不了了之。
唐骨芬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嘲讽她,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或者心里唾骂,她沮丧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再也没办法再在学校呆下去。
一个暴雨倾盆的日子,任父母如何劝慰,她终是没去学校,从此就辍学了。
渐渐的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一切,就连受害最深的唐骨芬也安于了这种不堪的命运,她在出租屋附近,找了一份整理书架的工作。
从此,没有人提唐骨芬上学的事,一切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但一件猝不及防,始料未及的事,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唐骨芬从书店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一顿毒打,险些没命,送去医院又被告知已有身孕。
当医生见她还未成年,便问她要不要将孩子打掉时,心神俱伤,决心复仇的她毫不犹豫地说要留住孩子,留住了孩子,就是留住了她的命!
为了留下证据,无论她的父母怎么劝,她都不肯将孩子打掉。
那个孩子就是唐可正,不知何时,唐可正的声音已经变得哽咽。
戴英之沉痛道:“没想到你母亲身上发生了这样惨痛的事,这些年,你一定很不容易。”
“这仅仅是她悲剧的开始,算了今天不想说她了,说说你吧。”
第一次见面,唐可正把那么重要而又难于启齿的事都跟她说了,足见对她的坦诚。
她要再藏着掖着总不好,最近不是失恋了吗,她就谈谈自己的失恋吧,算做交换,虽然比起唐可正母亲的事,是有些微不足道,但她暂时想不到更能表达诚意的事。
唐可正听得很细致,时不时提问打断戴英之。
“他出国,你见不到他,会觉得日子漫长吗?”
戴英之认真的思量了一般摇头。
她并没有,大抵是因为她太忙吧,每天总有做不完的事。
“你恨田瑞楚吗?”
戴英之再次摇头。
唐可正不自觉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但我恨洪文清,现在的日子就像是在拔刺,那些恨像极了利刺,拔的时候或许会痛,留疤,但若不拔出来,一直长在肉里,却会永远荼毒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