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瑾拿着电话怔住了,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成这样了。他回想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萧居安说话的语气觉得很不安,明明是自己恨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会心疼,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从心底缓缓上升,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甚至有一些鄙视自己,怎么会如此的没有立场,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心一次次变得柔软,变得和自己以前判若两人。
一个女人让他在心底这样的挂念,想无时无刻的保护她,仿佛只要她受了伤害,这种伤害就好像会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加重百倍千倍。
秦珩瑾拿起电话打给萧居安,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音,秦珩瑾渐渐焦急了起来,心里默默的咒骂:“萧居安,你最好赶紧给我接电话,不然你会很惨的!”
一遍,两遍,一遍又一遍的拨打,还是没有人接。
秦珩瑾在脑海里脑补了无数种萧居安不接电话的可能。被别人缠住了?还是被人绑走了?正当他陷入无数种不好的猜测时,电话响了。
萧居安这三个字有种魔力,让秦珩瑾无法抽身。
“喂!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话说不到一句怎么就挂了,你在哪?”
伴随着秦珩瑾不安的情绪,萧居安慢慢开口:“我…我在二楼大厅的卫生间…好难受…”
“在那别动,我马上来。”
当我爱上一个人,你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不顾及千军万马向你狂奔而去;当我心里只有你,你的开心,你的烦恼,你的一切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为你如飞蛾般在所不惜。
也许是太在乎了,秦珩瑾挂了电话就朝着二楼跑去…
此时的萧居安用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瑟瑟发抖,例假的痛也许是她经历生大宝小宝后的第二痛。
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红润,苍白的脸颊上滚落下了一粒粒的汗珠,这种痛是她在经历过无数次后依然无法忍受的。
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脸,萧居安觉得自己好狼狈,明明不能喝那么多的酒还偏偏要逞强,也不知道是不想别人看不起自己还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秀长的头发从肩头垂下,遍布在后背,在手肘间摩擦着,飘扬着。汗水已经将她的裙子浸湿,这种痛是男性无法理解,也是无法体会到的。就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坠在肚子里,痛到腰也无法直起来。
萧居安感觉到血慢慢的涌出体内,她不敢移动,害怕血会低落下来,会很难堪。
她默默祈祷秦珩瑾可以快点过来,快点带她离开这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恋秦珩瑾的,她也不知道。只觉得他是一个表面雷厉风行,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人,但内心里却是一个可以值得她依赖的人。
六年前那个男人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也同样仔细照顾过一个被痛经折磨的女人。
那时候秦珩瑾是那么暖心。
秋水那个时候痛的连晚饭都吃不下,没有任何胃口,秦珩瑾就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糯米粥。但是疼痛折磨的她辗转反侧,看的秦珩瑾心疼不已,恨不得这种痛可以让他代替她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