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不担心?”
眼泪越发止不住,黎棠痛恨脆弱的自己,她发现这些年努力构建的设防,顷刻间土崩瓦解。
她爱陆尧风,她只想他好好的。
“叩叩!”
听到敲门声,黎棠松开了苏凛,她背对着门,但是凭感觉知道,是陆尧风。
她偷偷地擦掉眼泪,对,不能给病人压力,她要当做没事人一样,这样陆尧风才能安心接受治疗。
黎棠回头,挤出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尧风,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到处跑不好,不利于你病情恢复。”
“怕我死了?”
陆尧风轻飘飘地问,仿佛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并没有多大在意。
黎棠说:“我当然怕了,万一你死了,你的财产要分给我,我发愁我这辈子不知道怎么花呢。”
一边看好戏的苏凛扑哧一笑,这丫头太可爱了。
不过却隐隐为她感到心疼,刚刚哭得稀里哗啦,转眼间神色如常地怼陆尧风,把他气得半死。
“走。”
陆尧风勉为其难地抓着她的手。
黎棠挣扎着,拖着他,不让他走,“先别离开医院,还没检查好呢。”
“你问问这个庸医做了什么好事。”
陆尧风不爽地用锋利的指尖滑向苏凛。
苏凛目瞪口呆,他什么时候成庸医了?
在回去的路上,黎棠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得了绝症好的病例,也确有其事,目的是为了让他能够放松点。
心情很重要,只要有个好心情,很多问题自然能迎刃而解。
在开车的何安几乎要笑死了,这说的,好像陆尧风明天会死一样,别提他多解气了,谁让陆尧风刚才对他大吼大叫的,总算有人为自己报仇了。
黎棠发现陆尧风黑着脸,墨黑而阴鸷的眸子始终注视着驾驶座的椅子,很危险。
她伸出手晃了晃,“尧风,你别担心了,我不会侵吞你的财产的。”
又是财产!
黎棠能不能说一句好话。
还在喋喋不休,她的小嘴红润,跟果冻似的,软软的,一张一合,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尧风,你一定要好好治病。”
“作为妻子的我,会照顾好你的。”
“你要是敢死,我说过的,会用你的钱去养小白脸……”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