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抱着华樱的胳膊,亲昵地样子很是可爱,他喜欢闻华樱身上清爽的味道,红通通的小脸蛋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华樱,等我以后长大了赚钱了,我也请你吃好吃的!”
华樱心里暖烘烘的,小孩子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愉悦,单纯的爱,单纯的友情,有种能净化心灵的力量,看着眼前这玲珑剔透的小家伙,华樱不由得又想到了今天翁岳天说的那些话……
“小元宝,我以前做了伤害姐姐的事,也害你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但是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你相信我吗?”华樱有点紧张地望着小元宝,他不是心虚,他只是太害怕听到令人心碎的答案。
小元宝呆了呆,圆溜溜的眸子眨呀眨地,似乎在思考问题,然后只见他很是认真地两手叉腰,扬起头对华樱说:“你是华樱,不是组长了,华樱不会伤害妈咪也不会伤害我。你答应我,不要再变回以前的组长,你要一辈子当华樱,当我的好兄弟,那我就一辈子相信你。”小元宝像宣誓般的严肃,纯净的瞳仁里散发出亮晶晶的光芒,盈满了期盼和真诚,谁能舍得对这么个孩童说谎呢。
华樱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喜悦,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他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相信他,这就足够了。
华樱的眼眶微微一红,将这小身子抱在怀里,郑重其事地说:“小元宝……我答应你,一辈子都是华樱,再也不会是组长。”
“。。。。。。”
其实文菁本来不想告诉华樱他以前的事,但是由于华樱这孩子很敏感,问过她为什么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的时候她反应那么奇怪,并且好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认他当弟弟。文菁实在瞒不住了才将华樱以前做的事告知他,但不是全部,只是说了他曾是某个违法组织的组长,没有说7311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她是怕华樱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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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楼梯正走下来一个穿深蓝色衣服的女人,她看上去十分疲倦,慢慢地把着扶手一步步往下走去,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袋子,里边装的是一些药。苍白的面容,精神不振,使得她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曾是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现在看起来却是十分憔悴。因为身体不佳的缘故,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精神负担太大,最近几个月她就像是又老了十几岁一样。
儿子不肯原谅他,媳妇也没来看她了,说起来挺可怜,但她明白这是她该受的惩罚,年轻时犯下的那些荒唐事,以为能一直瞒下去,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东窗事发之后就是现在这种孤零零的下场。
如果让乾缤兰选择,她宁愿被儿子和媳妇狠狠地骂一顿,但可惜的是,没人骂她,他们只是不见她了,这才是让她最为难过的。
今天乾缤兰来医院拿药,最近血压又高了,时常不舒服,身边又没个人照料,药吃完了,她只好自己来医院。目前乾廷在伦敦,乾帮的事务是乾缤兰在帮忙看着,她其实从来都不缺人伺候,可是,那些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在身边也没那份亲切感,她还是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转过这个楼梯口,迎面走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正拿着电话,似乎是在问对方是否已经在办公室了。
乾缤兰与这个医生擦身而过,开始她并没有在意,但走过了几步之后,乾缤兰忽然间停了下来,蓦地转身,冲着那医生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等一等!”
乾缤兰急急忙忙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陈医生,你是陈医生吗?你还记得我吗?”
陈医生面露不悦地问:“你是谁啊,我每天接触那么多病人,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乾缤兰眼睛泛红,情绪十分激动:“陈医生,我是乾缤兰,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吗?你当助产医生的时候,为我接生……我……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你还记得吗?”乾缤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这令人心碎的往事,再一次揭开就等于是在伤口上撒盐。
陈医生一脸愕然,眼底那一抹惊慌快速褪去,随即脸色一变,狠狠地甩开乾缤兰的手:“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妇产科主任,你说这种话是故意想为我摸黑吗?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没错,这陈医生就是文菁怀着佩瑶时为她检查身体的妇产科陈医生,是本市有名的“神医妙手”。
乾缤兰本来身体虚弱,被医生这么一推,差点撞到墙上,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反而更加用力地拽着陈医生:“你听我说……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没有胡说,十九年前,在一家私立医院,那天晚上下很大的雨……孩子是早产,是你接生的,我不会记错!是你……是你……”
陈医生被乾缤兰这番话激得恼羞成怒,愤愤地低吼:“哪里来的疯子!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你放开,放开啊!”
“不……不放……”
乾缤兰跟陈医生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其他医生,已经有人出来围观了,大家都很好奇到底妇产科主任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