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遒拍了百天照,全家就登机出国了。
学校的手续交接完,凌谨言为妻子买的别墅也交付了。
里边什么东西都很齐全。
文姨跟着虞落人过来。
随行的还有小凌遒。
本来是不打算让凌遒过来的,但是孩子太小,身边不能离开母亲。
于是乎,他被打包过来了。
姐姐要离开了。
岁阳走时,仿佛回到了当初妈咪在明城的时候,她独自坐在门口大哭。
后来他爹问:“你想转校吗?”
岁阳看到周边的外国小孩儿,金发碧眼的,她嫌弃的摇头。“他们营养不良,这儿吃的肯定不好。”
凌谨言也不知道女儿是如何认为人家小孩儿黄头发就是营养不良的。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齐墨泓给她洗脑了。
“你看外国的小孩儿是不是头发都是黄色的?”
岁阳点头觉得是。
齐墨泓又说:“那是因为他们经常吃草,吃蔬菜沙拉,吃水果沙拉,都不吃肉,然后饿的很瘦,没有营养了头发就黄了。你就好比树,树木没有了营养,是不是叶子变黄然后落下?”
岁阳听后觉得十分有道理,来到国外她看到人家小男生,再帅的小伙给她打招呼,她都嫌弃人家贫,吃不起肉。
可是,岁阳又哭了。
“我妈咪在这里也该变成黄头发,不好看了。”
齐墨泓又对她说:“没关系,你家有钱,你家能买得起肉,头发还是黑的。”
然后岁阳记了齐墨泓的话记了十几年,她一直觉得外国人黄头发是营养不良,直到后来某一日,她认识了一位外籍朋友。凌岁阳回家就和齐墨泓吵架,是他害自己年幼的时候错过那么多帅哥。
岁阳被抱走了。
走时,她对母亲和文奶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妈咪和弟弟多吃肉肉,维持黑头发。
虞伯隽在法国还有一部分的根基,虞落人来了后,虞伯隽也跟着女儿来了。
父亲和小儿子陪着,虞落人每日过得很充实。
偶尔周末,她会抱着儿子去当年父母拍过照片的地方重新打卡。
凌谨言经常来这边出差,他来看完儿子和妻子,逗留两三日就又赶紧回家。
这样来回跑了半年,在凌遒九个月的时候,他被父亲抱着回国了。
初登飞机,小凌遒趴在父亲的怀中,好奇的左右扭头看四周。
飞机升空,他开始难受的哭。
哭时妈咪不在身边了,他就哭声更痛。
空姐过来询问凌谨言,需要帮他照顾小孩儿吗?
凌谨言摇头他自己可以搞定儿子。
小凌遒在飞机上看着爹地手机上母亲的视频,他才渐渐止住哭泣。
哭累了就喝点奶粉睡觉。
凌遒不是闹人的孩子,只要能看到手机上的母亲,他就乖乖的,被父亲抱着,也睡得安稳。
到了g市,凌阵亲自来接机。
抱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凌阵一路上都想把孙子的手吃了。
“人老了怪不得就图个孙子孙女绕膝而欢,原来这是一种幸福。”
他体会到了。
凌阵感谢上苍的眷顾,让他在老年中感受到了生活的幸福,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于是,他每年都会对社会福利部门捐款千万,国内海外他都有捐赠。
他做他的,任由旁人说去吧。
明城的老人很想让他回去,凌阵却说:“忙,没时间,我孙子还得等着我换尿不湿呢。”
虞伯隽后来也把女儿舍弃了。
也不知道孩子是个什么物种。
虞伯隽心中明明女儿是最亲近的人,但是在法国陪小凌遒了一段时间,孩子走还没两个月,他也带着行李回国了。
“凌遒,让外公抱抱。”
凌遒成了家中的宝。
后来虞落人也想儿子,她开始频繁往国内跑。
晚上,凌遒都是和父亲睡觉。
白天,他在家中被爷爷和外公照顾。
凌今若得知侄子的儿子回来了,她和丈夫带着小黎经常来御南湾。
后来还在御南湾买了个房子。
小黎看着小孩儿傻笑,“宝宝,妈妈,是宝宝。”
凌今若教儿子,“小黎,凌遒得给你叫叔叔。”
“嗯,他给我叫叔叔,我给他叫叔叔。”
凌今若耐心的告诉儿子,“凌遒是你的侄子,你给他叫侄子,他给你叫叔叔。”
凌遒趴在沙发上看着体型庞大的叔叔,他嘴巴留着口水,“啊,啊啊啊啊呀”
凌今若赶紧抱起孩子看,“让姑奶奶看看嘴巴怎么流口水了?”
凌遒越长越像凌谨言了,只不过,他比他爹肉。
肉胳膊肉腿,肉脸圆滚滚。
让他去称体重,凌遒不配合,总是从体重称上爬下去。
后来,凌阵不知道去哪儿变出来了一个杆秤。
他把孙子丢在塑料袋中,然后用勾子勾起来,另一只边他挂上秤砣,他开始推动中间的砝码,“让我看一看啊,我孙子是多少公斤。”
凌阵眯着眼睛看他手中的刻度。
“哟!我孙子都超10公斤了。”
凌遒在袋子里憋屈的难受。
“一呀呀一”凌遒“呼救”
然而凌阵还在对客厅中的亲家和妹妹秀自己的本事,“我们小时候读书学的就是这种,以前我爷爷那会儿卖菜,他们都用这个承重。现在大家都用计算器,我们那会儿都是算盘,一珠一珠的。”
凌遒:“呀,啊,咳咳,呜呜啊~”
他哭了。
哭声让家里的大人发现了。
赶紧把他抱出来,抱在怀中拍着后背哄他。
凌谨言回来看到客厅放的杆秤,他喝水喝到一半,感觉有点大事不好。
“爸,你们用这个杆秤是不是称我儿子了?”
亲爹凌阵不说话。
岳父虞伯隽推着轮椅就走了。
凌谨言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又看到作案工具塑料袋。
他心疼儿子翌日直接抱着儿子去上班了。
终于和爹地在一起了,凌遒躺在沙发上睡觉他身边都没有人围观了。
白思璐追过去玩儿侄子。
“思璐,轻舟都快当爸了,你还不考虑婚姻?”凌谨言问好友。
白思璐被家庭伤过,她觉得婚姻是坟墓,不死也能给人憋死。
“不考虑,没打算。”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潇洒自在,来去自如。
活够了就安乐死。
之前樱园小区的人都当虞落人没有丈夫,经常不在一起。
后来,许多人都当凌谨言没有老婆,只给他留了一儿一女不见他妻。
女人的嘴巴碎,男人好奇起来,也不比女人差。
渐渐地大家都觉得凌谨言丧偶。
还有人想给自己闺女介绍给凌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