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翀犹豫着,像是把话在嘴里过了几遍似的,半晌张开嘴:“我之前之所以怀疑是凛冬背后捣鬼,就是因为抢这单凛冬似乎早有准备,就是在守株待兔。”
“你应该听说凛冬的人之前试图接下我们海图公寓整个小区整房智能化的单子吧?”沈谌抬头望向二楼沈钰的房门,慢慢眯起眼睛,“以粟清寒现在的态度来说,他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需要做的,是接下他的橄榄枝。”
“朋友?”沈翀简直不敢相信沈谌可以把这个词用在如豺狼虎豹一般的粟清寒身上,“二叔的意思是,我们居峰要表现得主动把那单交到粟清寒手里?可是......如今这形势,每一单都可以说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沈谌笑着摆了摆手:“这事你就看着就行了,我会亲自来处理的。”
沈钰听了半天,他们谈的都是居安和凛冬两家集团的事,渐渐没了兴趣,唯一听进脑子里的就是有人借着沈护的死在做文章。
可是,想到这事沈钰的脑袋又像被什么扯住一般,疼痛感猛烈地注入她的头骨。她如今只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沈谌见乔觅从乔音的房里出来,便也起身回了房间。客厅里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沈翀一个人坐在那,感觉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体里,有个高傲的灵魂在四处撞击,想要从这具压抑的身体里立刻挣脱出来。
“看来沈钰这丫头还是有用的。”沈谌听了妻子转述的乔音的话,不自觉地露出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