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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没,没什么。”被庄毅抓着的手臂滚滚发烫,沈柯心跳的频率瞬间加强。
没什么,没什么会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
“啊,你要干什么!”脚突然被抓住,沈柯吓得连连往后退,可没退两步就被制止住。
“别动,我看看你的脚。”庄毅冷下脸呵斥了一声。
胆小的沈柯看到庄毅不虞的脸色马上不敢再动,乖乖站好。任凭庄毅拉起他的裤脚,将脚踝暴露在庄毅面前。
“扭到脚怎么不说,肿的这么严重,伤到筋骨怎么办?”沈柯的小腿很细,皮肤很白,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更加白皙,近乎透明的瓷白,因此脚踝处的红肿显得更加明显,看着瘆的慌。
“不,不要紧的,我回去,回去擦点药酒,就,就好。”庄毅的担心让沈柯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肿成猪蹄了也叫没事?”庄毅语气严厉地反问。
“真的没事,以前扭到脚我也是自己擦药酒的。”被一向温和的庄毅责备,沈柯心中一慌,说话都不结巴了。
沈柯说的不假,在家里,父母知道他生病受伤,只会让他去看医生或者找佣人拿药,从不会关心他,更不会像庄毅这样紧张地帮他检查伤势。
沈柯的话让庄毅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将沈柯扶到沙发上坐下,“你先坐着,我去拿药。”
庄毅家里有一瓶跌打酒,是上次李静去旅游带回来的,这个牌子效果很好,一般扭伤擦几次基本能痊愈。
拿了跌打酒,庄毅在沈柯旁边坐下,二话不说直接将沈柯受伤的脚拉起,搭在他大腿上。
“你要干什么?”沈柯吓了一大跳。
“帮你擦药,别乱动。”庄毅用了点力气将沈柯的腿按住。
沈柯疼的皱起眉头,不敢再动,可嘴上还是继续说道:“我,我自己擦,就,就可以,不用,不用麻烦你。”
“你在我家里受伤,我就该负责,要是被小沁知道我弄伤了他的宝贝弟弟,她肯定会生我的气。”庄毅将沈柯的裤脚卷到膝盖的位置,“你也不希望我和你姐姐吵架吧?”
庄毅话说到这份上,沈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庄毅将跌打酒倒在手上搓热后再往他红肿的脚踝上揉搓,随着力度的增大,受伤的地方愈发炽热。
“唔......”
“忍一忍,要用力才能将淤血揉散,药效也能发挥的更好。”
“啊唔.....”这一点沈柯当然清楚,不过清楚不代表就能不疼,庄毅帮他擦药的力气比他自己擦药时大了两倍不止,疼的他两眼泪汪汪。
有这么疼吗?庄毅看着一脸惨白,眼角通红的沈柯,他没用什么力啊,毕竟沈柯的脚踝那么纤细,他也怕把沈柯的脚踝弄折了。
“很疼?”
沈柯摇摇头,“不,不疼。”
知道沈柯在说谎,庄毅也没有戳穿他,继续加大手中的力气......
擦完药,小心地扶沈柯下楼,开车送沈柯回家的路上沈柯很安静,一声不吭,庄毅觉得雨天有这样的宁静挺不错,就一路沉默直到抵达沈家。
“这瓶跌打酒你拿着,早晚擦一次。”下车前庄毅把刚才带上的跌打酒拿给沈柯。
“我,我家里,也,也有,不,不用了。”沈柯连连摆手。
“反让你拿着就拿着。”庄毅故意冷下声音,“如果两天没好转,就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这是我的号码。”
看到庄毅沉下的脸,沈柯马上接过药酒和便签,庄毅心中好笑,果然对付沈柯这种单纯的小孩子就该用强硬的手段。
“谢,谢谢你,今天,送我,送我回来。”沈柯说完立刻开门下车,仿佛后面有狼狗在追赶他一般。
庄毅叹了口气,他又不是什么豺狼野兽,至于吗?不过正是因为沈柯避之不及的态度才让庄毅的斗心越来越大,他就不信凭他的魅力不能拿下沈柯,让沈柯心甘情愿地把他当成哥哥来对待。
“什么味道?”文雅皱着眉头问。
“我不小心扭到脚了。”沈柯喏喏地回答。
“让佣人给你拿点药膏贴上,这味道太刺鼻了。”文雅嫌弃地说。
“好,妈,我先回房洗澡,您早点休息。”
沈柯一手抱着怀里半湿的书包,一手扶着楼梯把手,慢慢走上楼。推开房门,看到沈沁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不好,沈柯心咯噔一声,往窗户望去,果然窗帘是打开的。
“那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沈沁起身,笑着走向已经石化的沈柯。
“我,我没去哪里。”沈柯心虚地低下头。
“没去哪里?那你怎么会在庄毅的车上下来?”沈沁抱胸站在沈柯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沈柯。沈沁的净身高比沈柯高两公分,加上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足足比沈柯高了半个头。
“不,不是,刚才下很大雨,在路上遇到了庄先生,他好心送我回来而已。”沈柯把中间那几个小时发生的时都略
', ' ')('过不提,他知道说出来会让沈沁更加生气。
“最好是这样,庄毅是我男朋友,你未来的姐夫,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心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沈沁戳着沈柯的额头警告。
沈柯在心中苦笑,他能有什么想法,他有什么资格有任何想法。
沈沁看沈柯沉默,以为沈柯不满她的话,眼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嘴上说出的话愈发难听,“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身体,别说是庄毅,在路上随便找一个人都嫌你恶心,也不知道爸妈当初为什么将你生下来。”
一直小心翼翼隐藏,不想面对的事实被沈沁尖锐地指出,饶是内心再强大也受不住这样的攻击。
沈沁看着沈柯微微颤抖的身子得意地笑了,离开的时候肩膀似不经意地撞了沈柯一下。
沈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一脸惨白,眼底弥漫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他多么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管性别是男或是女他都不在乎,可为什么上天对他这么不公平?在降落人世间的时候给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大到他曾经被这个玩笑折磨的想要自杀。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
滴答滴答......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微弱的气息声和秒针走动的声音,沈柯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楼梯的灯光熄灭,整幢别墅陷入了黑暗才回过神。
小小的浴室里氤氲着袅袅水汽,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热水哗啦啦地从头顶顺着光滑的脊背,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往下滑落。
沈柯用沾满沐浴露地浴球在身上搓洗着,上到耳背,下到脚后跟都不放过,上上下下都洗完。只剩下中间最重要的部分,沈柯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微微分开大腿,将手伸到两腿中间。
沈柯胯下的阴毛并不浓密,深褐色的,有些稀疏,短短的卷曲的阴毛在阴茎上面形成一个倒三角的形状。阴茎不大,比一般正常男人的尺寸要小一号,不过颜色很淡,看得出没怎么用过。
沈柯将龟头上的包皮捋下来,把冠状沟里面的缝隙和阴茎仔细地洗干净,洗好后,手顺着会阴往下摸。
让人惊讶的是,竟然摸到女人才有的生殖器,饱满的阴阜一根阴毛都没有,两瓣粉嫩的肉唇紧紧闭合,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一条细长的粉色裂缝从中间剖开,顶端有一颗小巧的肉豆。
沈柯颤抖着手将两片大阴唇分开,用沾满泡泡的毛巾小心地搓洗干净。
沈沁说的没错,沈柯是个不男不女的人,他同时拥有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因为这个奇异的身体让他被父母嫌弃,被姐姐讨厌。同样是父母的孩子,沈沁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而他只是想要一点,哪怕像沙子那般微小的关怀,父母都不肯给予。
变成这样并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把过错全加诸在他身上?
靠着冰冷的玻璃慢慢滑落,沈柯蹲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间流出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珠。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舔舐狼狈不堪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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