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手指,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真正的羞愤难当,然后听见他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北冥夜话音落时,她如遭雷殛。
顾九九那一刻心跳都要几乎停滞,随即惊悸地狂震起来,无数感觉纷至沓来。
她抓住他的手臂,羞辱万分。
“你欺负我。”话音逸出化作呜咽阵阵:“你好过分。”
“宝贝,我只是想让你快乐。”北冥夜压上来亲吻她腮旁的泪珠,然后不由分说地强吻住她的呜咽。
他眼底的火焰如火如荼,她闭上眼不敢对视。
但是随着他排山倒海的进迫,那酸软的感觉更加敏锐。
一浪高过一浪,堆垒在某处,每一回被推涌就以为自己即将崩溃离析。
顾九九被他一次次抛上浪尖,神志不清地掐紧他手臂,哑着嗓子迭声求饶。
“宝贝,再忍忍。”他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如痴如狂地亲吻,喃喃说:“要不够你,怎么也不够。”
窗外雷声滚滚,暴雨肆无忌惮地哗哗往下倾倒,狂啸奔流的血脉逐渐平复。
室内的两人似乎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很久之后,结束了以后,北冥夜洗了澡出来,沐浴露的清香涤净空气里绮靡的味道。
他一边拿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发,一边说:“别睡了,我叫了外卖。”
“我很累,不想吃。”顾九九闭上眼睛不愿多话,她在生气。
气北冥夜恬不知耻的折磨了她大半个晚上,气自己居然沉迷在他的折磨下,还可耻地回应了他。
北冥夜半躺在她的身侧,细致小心地帮她理顺纠结的长发,然后将她搂紧一些:“那也等吃了再睡,空肚子睡也睡不安稳。”
见她只皱着眉不说话,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他低笑着手探进被子里握住她一团软绵绵:“发脾气可以,不理人可不行。”
顾九九翻个身,把脊背对着他。
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甚至是有点恨自己。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对北冥夜臣服,完全受他的控制,没有了自我。
她爱的人分明就不该是他,她和他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越想越觉得恼火,不想再见他,索性转身过去不看他。
北冥夜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探过手去把她身子扳回来。
顾九九胡乱挥开手臂抵挡,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说:“你烦不烦人?我都说了不想吃了。你老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
北冥夜脸上被她手肘一撞,火气也上来三分。
一只手扣住她手腕,一只手托着她腰打横把她抱在腿上:“我烦人?我好心伺候着你,像个祖宗一样地供着你,你还冲我发火?你起来给我坐好!”
顾九九被他禁锢在怀里半点动弹不得,只能拿双眼睛恨恨地剐着他。
她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尽,越发显得瞳仁黑黝黝的。
北冥夜的怒意不由尽数化为灰烬,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她娇弱不堪,婉转求饶的模样。
这样的她,让他没办法生气,再也说不出生气的话来。
他细细地啜着她耳垂,一面轻声哄着她说:“我刚才太用力了,弄疼你了是不是?让我揉揉。”
“别碰我。”她避开了他的吻,冷笑着:“刚才碰都碰了,你现在才开始假好心。”
北冥夜凝神细看她嘴角的嘲讽,嘴唇抿了抿,说:“我知道你的心里恨我。恨我把你强留在我身边,还这么对你。可你恨就恨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爱上我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