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多说两个字会死啊?认识就不能说下是谁?
顾时年这下彻底失去希望了,她决定还是去面对,毕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这一分这一秒还是慕太太,没什么好怕的!
深吸一口气,顾时年直起了腰,不卑不亢地径直走过去了。
可越走得近,顾时年越觉得这个场景特别熟悉,很像她从小到大在顾家长大的那种感觉,紧绷,肃杀,又谨小慎微!
等靠近了才发现,原来还真是!
因为那里站着的两个人,居然是——顾妗顾媛。
两姐妹手挽着手在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前,兴奋又激动地在说着什么看着什么,正闹腾,就看见对面的顾时年走过来了!
顾媛那股兴奋劲随即淡下来,收起浑身的气场,眼神淡漠如夜里的睡莲般,扭开头不理她。
倒是顾妗,就没那么善茬了,冷笑出声!
“年年你回来啦?”
“居然这么晚,十一点都多了,你平时也这样?果然野女人的女儿就是野,跟你妈妈一个德行,慕家虽然没有门禁,可你好歹还是慕家三少奶奶,就能回来这么晚了?”
这要放到平时,顾时年能忍就忍了。
可是第一次在麓园见到她们,这个自己心目中还算净土的地方,顾时年心境冷得可怕,那股无名火不知怎的就直接窜上了脑袋顶。
顾时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教育局,我每次下晚自习回来都是这个点儿,那照你说的,学生都很浪,因为这个点回来肯定都勾三搭四去了!”
“你……”
顾妗顿时傻了,被驳得哑口无言!
她记得这个顾时年很软柿子很好捏的,怎么这次这样?!
刚要爆发,顾媛猛地一把拉住了顾妗的手,牢牢握在手里,垂了下来。
她一笑,柔声叫了一句:“年年。”
顾时年手腕上的双肩包带滑落下来,连同怒气一起,她这才察觉自己失控了。
“大姐,二姐。”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顾时年低哑软糯地叫了一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姐!”顾妗趁机斥了她一句。
顾媛护住她,轻笑道:“是这样,关于你和修辞的婚事,家里比较关心,而且修辞这段时间忙,没那个闲空来家里挑选,家里就安排我们先住过来!刚刚打电话,修辞那边也是同意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她能有什么意见?
更何况慕修辞都已经同意了,难不成她还能胆大越界到替他做决定?
疯了吧?!
顾时年眼神里的光芒有些黯淡,呆愣站着说:“没有的。房子也不是我的,只要大姐二姐征求了主人同意,我就随便。”
顾妗情不自禁地冷笑出声。
“当然随便!不然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搞笑死了!”
说完抱肩对着泳池再不理她。
顾时年觉得有点恶心颓丧,但仔细想想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现状已经差成这样了,难不成还有更难接受的?
她要跑进去,想想又停下,站直了身子对着她俩,问了一句:“那姐姐,我先上去了?”
顾妗冷冷瞥她一眼:“滚吧。”
顾媛一笑点头。
顾时年耸耸肩,也无所谓,自己跑上去了!
是慕修辞让她们住进来的,那房间什么的应该不由她安排,也用不着她操心,而至于尽地主之谊什么的,应该就更不用了,顾时年觉得她俩在这里还比较自来熟,更像这里的女主人!
她要是敢跟她们安排介绍什么事,她们怕才会觉得顾时年是故意刺激的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时年也没有那么无聊!
这么想着心情就没那么压抑,好一点了,顾时年哼着歌洗完了澡,一出来,却就在二楼撞见了顾妗!
顾妗正东摸摸,西看看,眼神有些鬼鬼祟祟,一见顾时年出来,被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你要干嘛?”她蹙眉,先发制人。
顾时年还被吓到了呢,脸色白白的,一边将擦头发的毛巾拿下来,一边说:“二姐你找什么?”
顾妗脸色有点尴尬,拍拍胸口,扫了一眼隔壁的大主卧,说:“我就问问你,慕修辞的房间在哪儿,就是,这个?”
顾时年到底不愿意跟她说这些,简单回答:“是……不过他有时候呆在书房一整晚不出来,二姐你要干嘛?”
顾妗还沉浸在自己思维里,闻言白了她一眼:“要你管?多事的贱人。”
这年头,帮助人还被骂,也真是世风日下,哔了狗了。
顾时年翻个白眼,禁不住要在她背后吐着舌头做鬼脸,不跟这种嘴毒的人计较她就当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