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说过的!
别人不问她缘由,她也不想说,不能说。
好。
好。
就都这么认为吧。
她走!
她既然在这里这么影响别人,走就是了!
顾时年低头收拾东西,本想不卑不亢,冷冷走掉的,眼泪却“啪嗒”掉下来热热的一颗,她真的好久没在人前控制不住掉眼泪了啊!
赶紧走。
抹一把眼泪,那小姑娘脸色如常地拉开椅子,一路在众人的嘲笑奚落中,奔了出去……
……
真特么的没出息。
奔出来以后顾时年痛痛快快哭了一下,哭完就这么骂自己。
都多大了啊。
还被这种事闹得哭鼻子。
丢不丢人?
顾时年这下清醒了,她得找个地方呆,宿舍是不想去,那就去米桑的画室吧!
那间画室其实是个公用的地方,平时有人上课就摆好桌子,没人就乱在那里,绘画系毕业之后就很少有人再去那儿,米桑因为要修另外一个学位,还拿着那里的钥匙,而那钥匙现在就在顾时年手上!
打开门,一股油画的油彩味袭来。
平时看米桑画画的时候,顾时年就特别安静,现在到这个地方来也算是来对了。
画架底下还留着几个捅,里面是那些学生废弃的颜料,还有画笔。
顾时年把书本一放,拉出底下那些捅,索性自己无聊玩了起来。
其实她什么也不会画。
又不像桑桑那么有天分。
那就随便乱画吧!
画啥呢?
棕色的画笔,在上面一撩一撩,就出了一个轮廓,后面是落日,接着草丛,接着……一个小白兔,蹲在最前面……白白的……
怎么这么像包子啊……
顾时年画着画着就平静了,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在乎那一天的,那一天,她的心情有点诡异,很兴奋,很想跟慕修辞见面,但又有点不好的预感……
后来突然发生了那种事。
再后来她总结的时候,特别后怕,怕的是那天自己真死了,就看不到慕修辞对自己这么好了啊……
太唏嘘了。
慕修辞。
嗯?
慕修辞!
顾时年一开始怕被人打扰,关机了,现在开机,果然,一会蜂拥而至一群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她统统不接,目光只落在了慕修辞的号码上。
心有灵犀似的,猛然——
一条信息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在做什么呢?”他问。
像是悠闲的下午,他在开会,忙里偷闲地忍不住给她发短信。
顾时年莫名其妙就甜蜜起来,抿唇笑,蹲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没做什么呀,我在上课。”
过一会他淡淡回:“我在谈生意。”
谈生意都能发短信?
顾时年挠挠头:“多少钱的生意?”
“两亿。”
“哇……我比两亿重要是不?”她乐得要飞起来了。
“对方太蠢,不想多谈。”
“……”尼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