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就起身,拿纸巾擦了一下手,走开了。
留顾时年一个人在原地口干舌燥,火烧火燎的。
她恍惚一下,拿起他没喝完的那半杯酒,“咕咚”一大口全灌进自己嗓子里!
啊啊啊酸爽……
辣……辣得脑子要烧起来了,顾时年拍了拍脑袋,瞬间觉得胃里一股烈焰蹭蹭的往上冒!
林起拍她的肩膀,跟她说话,递给她单子,她都模糊眩晕!
“年年你喝酒了?”他发现了,蹙眉问。
“刚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呢?他去哪儿了?”林起架起她来,“你喝了多少?”
“一口…”
林起:“……”
“你看上去还清醒,还能调酒么?”
“能的!”
必须能,顾时年一溜小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调酒器,笑得甜蜜万分对他说:“我老公说,等我做事完就带我回家给我想要的,我要快点做!快点儿做!”
小手放进冰块和酒液,尽职尽责地上上下下摇晃起来!
老公?
回家给你想要的?
顾时年上班期间偷偷看小黄片儿了么?发情得这么厉害!
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去洗手间。
林起专心地看了一会顾时年,发现她真的效率又高又灵感爆棚,明显跟刚刚那个男人的挑逗和存在有关。
一会儿放下心来,去仓库忙自己的去了。
外面音乐很大声,互相之间要靠吼的才能听见,经理不在,林起指挥着人将库存放进仓库里,清点完之后,才走出酒吧外面查看。
dj已经停止了调音了,单调的节奏在整个酒吧里响着,外面混战成一片。
林起走出去看了第一眼,就震惊了,dj和几个服务生,已经跟几个客人干了起来,地底下躺着几个被撕裂开衣服的钢管舞女郎,捂着衣不蔽体的身子在哭。
“怎么回事?”
来到这里的林起已经压不住事了,钢管舞里有一个女生是dj的女朋友,当下跟那帮人就干得头破血流!
这情况其实也时有发生。
柜台后面的顾时年看到了,扯了两块平时搭柜台的绒布,在拳打脚踢中挤进去,狼狈地盖在那几个被欺负了的女生身上。
几个女生哭哭啼啼的赶紧抓起来裹住自己!
“砰!”得一下有人不小心抄椅子的时候碰到顾时年脑袋了!
“……”顾时年猝不及防,猛地捂住后脑,当下被砸得眼冒金星的,卧槽好痛啊……
钢管舞女郎一惊,赶紧搂住她,怕她再被误伤。
顾时年晕得快要倒,腾出小手过来一看,不断激烈闪耀着的灯光下,竟然渗出一片血来……
慕修辞从隔音效果好些的洗手间打电话回来,正撞上这一幕。
眸光一利!
冷冽的眸光扫过柜台,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那她在哪儿呢?
冷冷拨开围观群众,看到了中间被误伤的她。
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却沾了满手的血,慕修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细细抚上她的头发,低声道:“很痛吗?什么都不要想,离开这里先去伤不到你的地方,嗯?听话,先走……”
掌心里的血让他心惊胆战,将她拉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
顾时年在外面站定。
满手的血。
倒是不晕了,就是尖锐地在痛!痛得脑子都嗡嗡响!
这种情况她清楚,一般都是女生白受委屈,先安抚客人,最后全体给客人道歉赔不是,碰上不讲理了这一晚上的酒钱都要白送。
顾时年心中烧着一团无名火。
她跑回柜台去,忍着头痛,挑了几支酒出来,冷冷盯着那个地方调了几杯酒。
那边——
林起叫了几嗓子都止不住打斗,慕修辞看了一眼冷笑,问了一声那个钢管舞女郎,谁刚刚抄椅子伤到的顾时年,钢管舞女郎指了指一个鸡冠头的男人。
打斗终于是停了。
在慕修辞抄起一个酒瓶砸在那个鸡冠头头上,再将他的手腕生生掰断之后!鸡冠头撕心裂肺地惨叫着!被按着头,整条手臂痛到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