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米桑下去买了点东西。
上来的时候就见顾牧擎了面色有些激动的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道:“醒了。”
人,醒过来了。
……
他妈的,这年头见个人还得排队。
人果然是分亲近远疏的,米桑急得很,她一个好朋友怎么就比老公要疏远了,她就想进去看看年年!却还得等慕修辞跟她说完话!
裴昱也在外面等着,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消耗尽了他所能用的全部耐心。
终于。
门轻轻推开了。
慕修辞先让医生给她检查完了各项指标,确定没事,自己都没跟她说什么话,就问她要不要让那些人进来。
毕竟,是米桑第一个在顾时年你身边,是那个叫裴昱的救了她。
顾时年还懵着。
她手心里攥着慕修辞的拇指,混沌中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终于能见了。
……
米桑要拉着顾牧擎进去,顾牧擎有些尴尬,说了句“你先进吧”,然后就站在旁边。
那个裴昱倒是自觉,眼睛直勾勾盯着病房,让他进去,他就毫不客气地跟着米桑走进去了。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不是特别好,顾时年换了柔软的病号服,眼睛还带着一丝朦胧,开口叫了一声:“桑桑。”
米桑赶紧点点头,蹙眉过去,将抱枕给她弄高一点,让她躺着也舒服。
顾时年这时候看到了后面的来人。
一个颀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光源,脸部轮廓不算清晰但是依稀能看到,顾时年只觉得有点熟悉,没敢叫。
他笑起来,说:“裴昱。”
顾时年脑海里的思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兜兜转转想起来。
她极其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将困意揉去,道:“我真不好意思啊……要是我生别的病你们来看我很正常,可是居然是这种……我太丢脸了……”
米桑蹙眉,看她那副样子就想说她没出息。
“什么病?这种病难道还私人了?那你以后生完让不让我们来看?切,我早就说你可能怀孕你就是不听!我让你昨晚还去跳水池,疯了啊?你后悔没?”
米桑又激动起来了。
顾时年现在想想还真的跟那个有关系,她捂着肚子,说:“刚刚我真的以为快要痛死了,我这辈子月经都没有这么痛过,我……”
她突然话音止住了,因为看到裴昱还在,她居然就开始聊女孩子这么私密的话题了。
脸蛋红红的,她水眸清亮地低下头去。
裴昱礼貌地拉过椅子坐在旁边,看见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笑,点点头说:“我知道女孩子来那个不舒服,你痛的时候我把你抱上车的,看得出来很痛。”
啊?
是吗?
顾时年很惊讶,这个人又救了自己一次,她开口道:“谢谢你。”
“年年,不客气。”
米桑给她倒了热水,拿给她。
“顾牧擎怎么没进来?”顾时年一边喝水一边在门口看见他了。
米桑冷笑:“那个人心虚!”
刚刚顾时年昏迷着的时候,顾牧擎那个混蛋是怎么开始推卸责任的,米桑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年年好了,慕修辞也没发火,顾牧擎自己脸上就挂不住了,一点儿都不好意思进来看顾时年。
顾时年没听明白:“我还是不明白,他怎么了?说我坏话了?”
“他哪儿敢……”
米桑也欲言又止了,因为突然想起来,好像顾牧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道:“年年,我越来越觉得那个苏心然是故意的,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事,以后我们要小心了,这个女人很危险。”
裴昱对此很感兴趣,他扭过头,平静而毫无波澜地问:“谁是苏心然?”
“我听你们谈起过好多次,是你们的朋友吗?”
朋友?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