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息。
顾时年本不想理,但拿起手机来,情不自禁地敲了几个字:“她真的清醒了,谢谢你,慕修辞。”
该感谢的,的确要感谢。
慕修辞却很久都没有回。
好半天才又发了一条——“是彻底清醒了吗?”
顾时年拧眉。
“不知道。今天我去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清醒,我不清楚是永久还是暂时。”
怎么了?
慕修辞突然问这个?
正在回家路上的慕修辞,看到这条信息,眸中风起云涌,突然道:“掉头,不回麓园了,去茗山。”
司机顿了顿,点头,立马改变方向去了。
“年年,我会晚一些回去,回去就好好陪你。”
顾时年摇摇头,放下手机没再回他了。
……
夜里慕修辞回了麓园。
顾时年翻着校园网上关于自己的新闻,现在,她的事都变成豪门秘闻了。
失去了慕修辞的庇佑,明年的毕业证,学校都不知会不会发给自己。
她为了林苡薇的病,委曲求全,难道还要再为了那一纸毕业证,去求慕修辞吗?
“……”
长长地轻轻地叹一口气,顾时年趴在桌子上,失落已经充满了她浑身的细胞,如癌入骨。
听见脚步声,她一抬头。
慕修辞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将手套摘下,看她一眼,又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顾时年刚要说话,突然看到他手臂上有血,“你怎么了?”
下意识地,她猛地就就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浑身一僵。
顾时年赶紧放开,蹙眉道:“你那里好多血。”
他脸色又冷冽下去,扯过纸巾来擦了擦,丢下去。
那是林苡薇的血。
——今天,他听说林苡薇彻底清醒才跑过去看,结果,她非但没有护士和年年说的那么清醒,反而发疯大闹了一场,还拿了刀,砍伤了她自己。
慕修辞没有把这件事说给年年听,怕她担心,但林苡薇的病,明显没那么简单。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白天清醒,晚上发疯的?
还是,她就只是装的而已?
“你还没说,你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揉眉心的手来,“我的血,我受伤了。”
顾时年瞬间紧张!
又猛地故作放松下来:“哦!”
她不在乎!
慕修辞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肩,唇色苍白起来:“等一下还要流,你让开一点,别染到你。”
“你就不会包扎起来吗?你还缺个替你包扎的人?”
恼火又娇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在暗处勾勾唇角。
“把外套脱下来,我看!”一双小手伸过来,担忧道。
“不用了,我罪有应得,不用替我担心。”
“那疼死你算了,以后少在我面前叫!”顾时年真恼火了,下去就走。
“呃……”
一声嘶哑的痛吟,从背后袭来。
她心头被扯动,转头,恼火地上前,扑倒慕修辞,扯开了他的衣服。
一看愣了。
肩膀好好的,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