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呢?”
她也不客气,伸手就说。
他眯眸,略微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掏出钥匙给了他。
“谢谢你。”
她认真道谢。
他站着不动,闲散帅气的模样看着让人很有扑上去的冲动。
她这下退后一步,四下看了看,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呢?”
他拧眉。
顾时年铿锵有力地解释道:“你不是说把房子让我给我聚会吗?主人在我们怎么玩得开?你有事就先走吧,你之前不也是说要走的吗?”
他脸色终于沉郁了下来。
幽邃的眸中暗流涌动。
压抑。
恼怒。
之前他就有些吃味,搬家的事,她没跟他说,搬了来,请客也从来没有想过他。
而现在?
居然要他走?
那帮聚会的人里面,十个他认识八个,甚至还有他的亲骨肉,她就这么冠冕堂皇地,让他走?
任慕修辞再好的脾气,此刻胸口也有些起伏,一张俊脸憋得有点红。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攥紧,骨节都有些泛白,发出可怕的声响。
顾时年看他那副样子,却水眸一颤,一下子误解了,有些紧张地提起一口气,艰难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之前祁司岩跟我说,你胸口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也看到过,是不是还没有好?你……很疼吗?”
疼吗?
对。
对了。
很疼。
快疼死了。
她不提还好,提了之后慕修辞一下就激灵着反应了过来。
他长气从鼻息中吁出,手,一个扶住柜子,一个慢慢捂住了胸口,低下头去,呼吸愈发艰难疼痛。
顾时年一下子吓得小脸惨白。
她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猛地冲上去,抱住了他。
“你怎么了?”
她脸色很僵硬,是那种惧怕到极致,没有丝毫表情的僵硬,只剩下一双水眸直直盯着他,跟着感觉到呼吸道剧痛,抖着声音说:“你别怕,坚持一下,祁司岩就在隔壁,我去把他找来!”
她就要往外跑去,
一个有力的手臂猛地抓紧了她,面容复杂地把她扯过来,大力撞在胸口,他斜斜地抱着她,眸中一片风云起伏。
顾时年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她吓死了。
她居然撞到他胸口了!
这下吓得差点哭出来,小手贴上他的胸膛,想透过衣服查看到他的伤势一样。
他呼吸更加不稳,以为她那一只柔软小手在他胸口的揉弄。
门口突然有声响。
……
祁司岩见顾时年许久没取回来东西,好奇地抬脚朝那边走去。
房门开着。
刚进门是一段入户花园和走廊,他走到里面的时候,才猛地看到这一家的户型有多大,然而,这里哪儿都没人,顾时年说借米,借到哪儿去了?
“年年?”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人在?”
他喊了几声,都没有声响,郁闷地摇摇头,主人不在他也不能久留,只好走了,临走,还好心地给人家关上了门。
……
与此同时,厨房的地面上,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藏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两人交缠着抱在一起,躲在开放式厨房下面,厨房地板太冷硬,他夹着她两条腿,大掌托着她的小脑袋,几乎没让她碰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