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小脸气得通红,艰难地抱起来,走过去说:“能,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结果经过的时候,顾时年没看到旁边横出来的一个清洁刷,脚下一绊,连人带内胆,带内胆中满满的米……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
对面砰得一声动静。
顾牧擎震惊看着那边,接着看向祁司岩道:“你不说那边没人?”
祁司岩也怔住了,愣了愣:“我去的时候,的确是没人啊……”
……
十几分钟后,房门开了。
顾时年挂了一点小彩,下巴上,两只手手心里,被坚硬的米粒卡得破了皮,下巴周围还满是硬硬的米铬出来的印子,疼得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天啦,年年,你这是怎么了?”小护士惊讶地迎上去。
顾时年尴尬极了,摇头笑:“呵呵,没事……我没事的……”
她的旁边还有个男人,架着她,蹙眉死紧,跟着一起走进来了。
小护士借着微弱的玄关灯看了一眼,看到轮廓后震惊地捂住嘴,连连吸气:“慕先生……”
他淡淡一挑眉,道:“嗯。”
小护士见也不用自己搀扶,只好先跑回去,瞪圆了眼睛郑重地宣布:“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惊讶,慕先生来了……”
不惊讶才怪。
祁司岩和顾牧擎四只眼睛齐刷刷朝那边看过去。
只见顾时年疼得皱眉,满眼的埋怨,慕修辞架着她,一开始柔声安慰,见她还是喊疼,索性蹙着眉蹲下去,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膝盖,继续贴心地问话。
“是这里最疼吗?”
“你管我?”她气得不行,眼里闪烁着埋怨的亮光,“你故意叫我摔倒了,你满意了吧。”
他皱眉不松:“提醒过你要小心了。不是这里疼那是哪里?”
她走路明明不对劲。
她脸红红的烦躁摇头:“不用你管。”
但虽然这么说,走路的时候,慕修辞看到她总是吸气,右手垂着,一直捏着裤线。
高大挺拔的身影起身,猛地走近了她。
她一愣。
他的呼吸猛地扑洒在她头顶,手,抬起来插进了她的腰里,一边有力道地揉着一边轻柔问:“是伤在这里吗?锅掉下来的时候铬到的。”
她想回一句“才不是”,但他一个用力,她就疼得直冒冷汗。
他叹口气,心疼地上前,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我抱你进去……”
“你千万别!”
两个人还在斗嘴说话,玄关处猛地灯光一黯,回头,看到众多的人齐刷刷看猴似的看着他俩,祁司岩好笑地摸摸鼻子,道:“要不,你们俩……进来说话?”
一直藏在众看不到的地方亲亲我我的,影响多不好啊!
……
因为顾时年伤到了腰不能动,所以一切的布置都是慕修辞来的。
他如今堂堂的一个慕氏总裁,给这些人蒸饭上菜,包括招呼人,甚至照顾她,都是亲自来。
最高兴的是小思年,扑上去抱着他的腿,任凭他在厨房里团团转都不松开。
嘁。
顾时年冷嗤一声。
好像从小到大你吃过他的奶一样。
没良心的小东西。
顾时年狠狠咬着苹果吃,好像能咬下慕修辞的肉来一般。
“来来来,我们来举杯,感谢慕先生的盛情款待,我们真的超级超级,超级荣幸的!”
“哎?好像不对,我们好像不是……不是来慕先生家做客的,我们……我们是……”一个疗养院的人尴尬地看向顾时年。
慕修辞一手搂着小思年,运筹帷幄地看向桌上的人,顺带着也看了她一眼。
顾时年早就满脸的黑线了。
呵呵。
亏你们还记得这是祝我乔迁之喜的聚会啊!
可真是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