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往门口走去。
「放我…放我下来……」阳曜德一边有气无力的挣扎,一边深深的忏悔着: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和熊海斳做!本来就暧昧的关系现在纠缠得更深了,之後要怎麽离开?阳曜德脑袋一片混沌,挣扎了几下发现没用,也就任由熊海斳抱着他从资料室走到……卧室?
「……?」阳曜德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熊海斳去卧室内附设的浴室放水,还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花衬衫,丢在床上:「大了点,你先将就一下。」
这衬衫穿上去就万劫不复了!阳曜德不愿领这个情,他脱下沾满精液的内裤,丢在地上,步履蹒跚的进了浴室:「我先洗。」他无情的在熊海斳面前甩上门。
熊海斳盯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这匹马不只是小马,还是匹野马呢?本来以为阳曜德会唯唯诺诺的顺从,就如同以前玩过的男妓那样,但是他意外的会反抗,这样……更有味道不是吗?熊海斳目光深沉的看着浴室的方向,估量着时间,然後,毫无阻碍的打开门。
「呜哇!」本来打算跨进浴缸泡澡的阳曜德受到惊吓,直接跌了进去,熊海斳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自顾自的开始淋浴;阳曜德拿他没辙,只好装作没看见的享受着按摩浴缸。
「哗啦——」浴缸的水满了出来,阳曜德皱眉看着一起泡进浴缸里的熊海斳,虽然两个人都做过了,但是阳曜德不想和他一起泡澡。「我洗好……唔!」一个强劲的力道将阳曜德拉回水里,熊海斳具有男性魅力的气息贴上了他的唇,有如章鱼般纠缠着他的舌。
太可怕了!这种蛮横的亲吻方式让阳曜德有逃不出去的恐惧,他很害怕,想挣扎却没力气;好不容易,熊海斳稍微後退了点,阳曜德这才找到一个缝隙呼吸。他屈起腿,用膝盖抵着熊海斳的胸,不让他接近,气喘吁吁的骂道:「你、你……流氓!」话才骂出口,阳曜德就後悔了:因为他见到熊海斳瞬间沉下来的脸色。黑道常用「连锁企业」自诩,这句话恐怕触了熊海斳的逆鳞了吧?
「呃、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怎样,先道歉再说。
「呵。」意外的,熊海斳笑了,他扛起阳曜德的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後就这姿势,很顺利的又插进阳曜德身体里;才刚开拓过的後穴十分柔软,阳曜德皱眉,反射性的一缩,熊海斳舒服的叹了口气,两人用零距离的姿势拥抱着,熊海斳深邃的眼眸让阳曜德的心跳乱了拍,两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麽接近……
「对呀。」熊海斳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唤回阳曜德的注意力,「我是流氓。」熊海斳顿了顿,笑说出下半句,「还是角头等级的呢!」
有人这麽乾脆的承认吗?阳曜德瞪大了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熊海斳的阴影覆上。他狂风暴雨般的冲撞让阳曜德觉得被卷入飓风中心,身体被熊海斳狂野的热情撕扯着,理智变得支离破碎,凑不回完整的一块;耳边所能听到的都是淫靡的撞击声,所闻到的都是熊海斳身上夹杂菸味和沐浴露的味道;在不知不觉当中,身体已经记得了熊海斳的温度,只是阳曜德一直不愿承认。
「呜!」又是一股热流爆发,阳曜德怨念的看着熊海斳:「我才刚洗乾净……」阳曜德嗔怒的眼神勾得熊海斳心痒难耐,他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对熊海斳来说都是一种毒品,一试就不可自拔。
「完了我再帮你洗。」熊海斳说着,把软绵绵的阳曜德从浴缸里捞出来,阳曜德很想挣脱这种亲昵的对待,但他真的无力了。
「欸?」怎麽直接走向床舖?「不是要洗……」阳曜德踢着腿,熊海斳笑咪咪的将他放在床舖上:「你刚才说我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