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总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们瀚海也会参与投标，我我我……我怎么可能随便就做出这个决定呢。”粟歌一两句话说下来，孙威已经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整个人都蔫不拉几的。
“就算是不知道，这么随随便便就接受萧平川的个人投资，里面的风险，孙总不觉得太大了吗？”顾唯辞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在刚刚的接触来看，这个孙威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随随便便听人摆布的，虽然他对粟歌的态度十分恭敬。
“我知道啊。”孙威耷拉了一张脸，看了看粟歌又看了看顾唯辞，眼里带了几分欲言又止，“但是我不能够不答应他啊。”
“为什么？”顾唯辞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粟歌。
身边的从进来后只说了几句话后，便没有再开口，只是那样沉着冷静脸上，暗暗的气势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顾唯辞能够肯定，若非是他在这儿，如果只是自己和孙威，肯定说不过几句话就得结束今天的交谈。
孙威这个人看起来似乎窝囊，但他话里有话，绵里藏针的本事却是一点儿都不小。
“这个……这个恐怕就不能够说了。”叹了一口气，孙威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颓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答应的，毕竟竞标多好啊……”
说完，孙威还煞有介事的叹了一口气，仿若十分叹息。
“他威胁你了？”粟歌冷不丁的开口。
孙威一怔，目光在粟歌那张脸上看了一眼，立马垂下了眸子，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算了，好好和他合作吧，你们这一次出的作品，我很期待。”起身，粟歌的脸色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孙威显然被吓了一跳，“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粟，粟总，我其实还是很期待和你合作的。”
“孙威。”粟歌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平川的合同签下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毁约的，做人言而有信还是好些的，更何况，你还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粟歌说得颇为意味深长。
“我，我……”挠了挠头，孙威脸上带了几分懊恼，最终叹了一口气，“多谢粟总能够高看我，虽然这一次没有能够合作成功，但是希望下一次……下一次咱们能够合作。”
“好。”粟歌点了点头，回答得很是畅快。
“那，那我送你们出去吧。”搓了搓手，孙威盯着粟歌的脸道。
“不用了。”摇了摇头，粟歌的目光在孙威身上打量了一眼，最后落到他裸露在外面的半截腿上，“外面的温度不高，你还是不要出来了，免得冻坏了。”
说完，粟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顾唯辞眯了眯眸子，目光在孙威的腿上徘徊而过，当即了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后，便跟着粟歌出了门去。
“你觉得孙威的话有几分真假？”车里，粟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声音低沉道。
顾唯辞勾了勾嘴角，将刚刚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声音笃定，“五分真，五分假。”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粟歌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