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尼姑还对两女孩陪着笑呢，一听程冬琦这么说，表情马上就变得严肃了：“我现在跟你们正经说话呢，你们俩要是不给我当徒弟，那我可就不把神功还给她了！”
说着，她用那老树根似的手指指着云馨，表情里除了皱纹以外，还满是得意的神色。
云馨现在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听了老尼姑的威胁，立刻板起了胸脯大声说：“不还就不还呗，反正那神功我也不爱要了！你就自个儿留着吧！”
“嘿，你还挺倔的哈？！”
老尼姑听了这话很生气，咬着假牙切着义齿，颤着干瘪的嘴唇说：“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跪着求我给他当师傅，我都不稀得答理吗？反过来，我现在都上赶着求你们俩了，你们俩还跟我拽上了？
“告诉你，现在我数到三，你们要是不给我当徒弟，我就真不把神功还给你了！”
程冬琦“哈”的冷笑一声，说：“刚才你老人家还说呢，学神功的人全都信奉慈悲为怀，仁爱为本，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慈悲为怀，仁爱为本也不搭调呀？
“我看你呀，一张破嘴说的倒好听，实际行动起来比魔鬼还要魔鬼。
“就像你刚才那些所做所为吧，要是真正慈悲为怀的人会这么霸道吗？
“人家不同意就拉倒呗，还拿着这个来逼人家，你不觉得你这么做，非常非常的过分吗？”
老尼姑眨了眨眼睛，对这个伶牙俐齿的程冬琦很不感冒，瘪着嘴也冷笑了一声：“小丫头，你还挺能说的哈？
“告诉你，我还真不吃你这一套！
“慈悲为怀，仁爱为本，那也得分谁对谁。像你这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我慈悲为怀仁爱为本，那不就是成心在犯傻吗？弄不好我还得让你调弄，那我得有多蠢呐？”
程冬琦见这个老尼姑贼精贼精的，又改变了策略，缓和的语气道：“老太婆，那我问问你，你多大时候当的尼姑？”
老尼姑掰着手指，想了想说：“……七十六年前……应该是十八岁吧？”
“你十八岁就当尼姑了？我的天呐，人家上高中你来这儿当尼姑？”
程冬琦对老尼姑一脸特别的同情的表情：“我猜你当时……肯定遇到了什么特别伤心事吧？……嗯，肯定是因为初恋吧？你的男朋友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孩子，一狠心把你给甩了对不对？
“其实那样，你也不用伤心得来这儿当尼姑呀？
“你看看这里头多没劲吶——别的不说，就是整天对着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佛像，你不觉得瘆得慌啊？
“还有，当尼姑一大堆的清规戒律，又不能搞对象谈恋爱，也不能生孩子，穿衣服还就穿你身上这种土不啦叽的破袍子，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就奇怪了，你十八岁就来这儿，竟然能坚持这么久？你脑子是不是榆木做的呀？
“这个换了我肯定不行，别说这么多年，估计一个星期我就得疯！
“所以说，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但是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们吧？
“你的初恋失败了，可我们没失败呀！我给你讲，我还没正式恋爱过呢，我还想着我的人生会有多美好多炫丽呢，我可不能跟你傻了吧唧没心没肺的当尼姑！
“还有我妹妹，她现在跟老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这么一转身的工夫，就和你过来当尼姑？那她脑子得有多大病呀？不知道的，还当是被门挤了呢！”
老尼姑越听越皱眉，那眉宇间已经皱成了个川字形了：“小丫头片子！你别胡说八道，谁说我初恋失败了？我压根就没初恋过！我是一心向佛，才来这里的。”
“你是一心向佛，可我不向啊！”程冬琦说：“佛是印度的吧？他要是那么能耐，那么厉害，为什么他不一心向着自己的祖国？为什么他不让印度人都过得好日子？办什么他还让印度成了那么多年英殖民地？为什么他到现在还让印度有那么多穷人？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何况我还听说，现在印度人都没几个信他的。没办法了，他跑到国外使劲忽悠来了，把东南亚各个脑残的小国都忽悠个够呛。
“你也是的，中国历史上那么多伟大哲人你不信，你信个老外？还是个土鳖印度的老外？！
“而且你信了他不仅不能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还不能吃肉，而且整天还得对着个木雕泥塑的印度老外，傻乎乎的梆梆梆直磕头，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